待袁承範離去後,李恪便命王玄策前往籌備,欲往楚州一行,親自都督治水之事,而他自己,則命人調來了淮水和運河的水文水冊,對照著袁承範的奏本,仔細研讀。
李恪即將前往楚州主持水政,自然不可對江淮水文一竅不通,故而李恪看得也頗為仔細,袁承範走時還剛是午後,李恪看著看著,不自覺天色已經漸漸暗了下來。
“姑娘留步,殿下正在書房內理事,依例任何人不得擅入。”李恪埋頭看了半日的書,正覺著身上酸乏,卻聽見耳中傳來了王府衛率的聲音。
王府衛率的話音剛落,李恪又聽到了蕭月仙的聲音。
“仙娘見殿下在書房待了一日,擔心殿下乏了,特地煮了茶湯,為殿下解乏,還望將軍通傳一聲。”蕭月仙和聲和氣地對門口守著的王府衛率道。
李恪聽著蕭月仙的話,抬頭看了看窗外的天色,這才發現,原來天色竟已漸漸有些暗了,口中也有些乾燥,於是李恪對門外守著的蕭月仙道:“可是仙娘在門外?進來吧。”
李恪發了話,門外的衛率自然不再阻撓,便放了蕭月仙進了書房。
“妾拜見殿下。”蕭月仙端著茶湯進了書房,對李恪行了個宮禮,屈膝拜道。
李恪笑了笑,對蕭月仙道:“仙娘快起身。”
“謝殿下。”蕭月仙站起了身子,對李恪謝道。
蕭月仙起身後,端著手中的木盤,走到了李恪的書案前,緩緩下身,跪坐在李恪的身側,一邊倒了杯茶,送到了李恪的手邊,一邊對李恪道:“殿下辛苦一日,歇息片刻吧。”
李恪聞言,也放下的手中的書冊,低頭看了眼手邊的茶碗,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
李恪飲茶的習慣與常人不同,不喜那些混加了蔥薑鹽的煮法,而是隻飲清茶,蕭月仙是個有心人,李恪隻提過一次,她記住了李恪的喜好。
李恪端起茶碗,一口飲下了半杯,頓覺身子通泰了許多,長長地舒了口氣。
蕭月仙看著李恪的模樣,對李恪問道::“殿下伏案許久,向來身上酸乏,可要妾身為殿下揉揉肩?捶捶背?”
蕭月仙不說倒也還好,可她一說了,李恪頓覺得身上酸乏地厲害,於是點了點頭對蕭月仙道:“如此也好,便辛苦仙娘了。”
“殿下言重了。”蕭月仙盈盈一笑,走到了李恪的身後,輕輕地把手放在了李恪的肩上,緩緩地按壓了起來。
蕭月仙雖然看似柔弱,但不知是否每日練琴的緣故,她手上的氣力卻不小,摁著李恪結實的肩膀上竟也是遊刃有餘,不顯吃力。
“殿下,妾身手上的力度可還行?可要妾身再重些?”蕭月仙一邊為李恪摁著肩膀,一邊柔聲地靠在李恪的耳邊道。
李恪感受著肩膀上傳來的力道,輕重適度,於是對蕭月仙道:“這般力度便很好,不必重了。”
“諾。”蕭月仙輕聲應了下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