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遊仙麾下大部已趕往擒拿李恪,能顧忌到席君買的人自便不多,而席君買力能格虎,馬上衝殺更是人馬辟易,皆不可當,不過片刻,便殺出了一條道來。
倒是李恪,一身武藝雖是不俗,但終究比不得席君買,再加之他最為趁手的虎頭湛金槍不在身側,手中拿著不過是一把佩劍,馬戰不力,自然衝殺不出。
李恪探身於馬背之上,揮舞著手中的佩劍,想要將賊人擊退,可無奈賊人勢重,李恪有心退敵,卻勢單力薄,不慎之下被賊人以長哨棒掃到了馬腿,被掀翻了下來,做了左遊仙的階下之囚。
盱眙城中,大水還未退去,席君買自小道突圍而出後,心急如焚,沒有哪怕分毫的耽擱,策馬便直進了盱眙城。
“楚王府辦事,十萬火急,速速退散。”往常一向對百姓頗為謙讓的席君買,也無心顧及其他,直接便橫衝直撞進了城中,直尋統領王府衛率,鎮撫百姓的王玄策去了。
此時,決口之處並非淮泗之交,而且淮河決口兩日便可修補的消息已經傳回了盱眙,城中的百姓已經大多安定了下來,王玄策受命於李恪,正在城中巡視,以防有宵小趁機滋事。
席君買趕到盱眙城內,不過稍加詢問,便找到了正四處巡視的王玄策。
“席將軍,你隨殿下前往淮水巡視,可是殿下巡水回城了,如今淮水情狀如何?”席君買隨李恪出城巡水之事,王玄策自然清楚,而席君買為李恪親衛統領,在外向來與李恪寸步不離,如今席君買出現在眼前,王玄策隻當李恪已經回縣衙歇息了,於是問道。
此時席君買心中焦急萬分,,哪裡還顧得上回王玄策的話,也無暇細說,是對王玄策,也是對王府衛率急道:“殿下有難,速隨我來。”
席君買雖是行伍出身,但為親衛衛率府統領,行事一向穩妥,王玄策還從未見過他如此慌張的模樣,忙問道:“席將軍,殿下發生了何事?”
席君買道:“我與殿下在城外遇伏,我奉殿下之命殺出求援,眼下殿下已落入敵手,若再遲了,恐有性命之憂。”
席君買說著,也無暇再與王玄策多做解釋,帶上衛率策馬便往城外奔去。
席君買乃衛率府統領,又是李恪有難,他一聲令下,麾下王府衛率紛紛上馬,隨著席君買策馬出城,王玄策看著席君買的模樣,心知必是大事,也連忙跨步上馬,跟了上去。
王玄策跟著席君買一路策馬疾行,片刻不停,不過一炷香的功夫,便到了城外的一處小道之上。
“我才我與殿下便是在此處遇伏。”在一路趕來的路上,席君買已將方才林遠圖作亂,勾結左遊仙伏擊同王玄策說了清楚,席君買策馬立於小道正中,看著眼前熟悉的場景,對王玄策道。
王玄策看著眼前泥濘的路麵,回道:“如此盱眙內外都是大水,賊人的足跡早不可尋,若要尋跡追回殿下,恐怕不易。”
淮水決堤,大水傾堤而下,大半個盱眙早已為水所沒,此處也不例外。水深已經過了馬蹄三寸,哪裡還能看得出腳印在何處?更遑論依跡追尋了。
席君買身為李恪親衛統領,李恪遇險,隨是無跡可尋,但席君買又豈會甘心。
席君買道“若是依跡追尋恐怕難了,唯今之計隻能搜捕淮南,命各地州縣嚴加查驗。殿下被擒尚不足一個時辰,必還未走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