盱眙城外不過十裡,尚在盱眙縣境內,此處於忙著搜救李恪的席君買而言,也算的上是燈下黑了,而就在此處,坐落著一處戶數尚不足百的小漁村,席君買大索淮南而不得李恪正在此處。
“楚王殿下,當你高坐廟堂之時,可曾想過有朝一日,也會成為我的階下之囚?”在這處村落的西南角,一間毫不起眼的草院中,左遊仙正看著被捆綁在木柱上的李恪,得意地問道。
李恪看著左遊仙的這幅模樣,心中難免生出了怒意,輕哼了一聲,不屑道“淮南天災未能將本王難住了,卻沒想到,竟難在了你這賊子的禍心之上。”
左遊仙笑道“淮南天災算什麼,白虹貫日,禍在東南。天災之事我早有預料,無論是你這個親王,還是天象,也都隻是我的一枚棋子罷了。”
李恪冷聲道“拿本王做你的棋子,倒是好大的口氣。”
李恪堂堂親王,在他的眼上尚且隻是一枚棋子,那左遊仙的對手又該是誰,他的口氣著實大了些。
李恪本就頗有幾分心氣,如今雖落入他手,心中自還不甘願,不過左遊仙卻也懶得同李恪多費唇舌,隻是道“晏嬰有雲‘識時務者為俊傑,通機變者為英豪’。你貴為親王,手握東南權柄,也算是個人物,又何必冥頑不靈,平白送了性命。”
李恪道“冥頑不靈的不是本王,而是你們。我大唐已有天下十載,施仁政,安海內,早得人心,你等此時再興風浪,縱使擒了本王在手,又能如何?”
李恪說著,雙目緊盯著左遊仙,儼然一副誓死不從的模樣。
左遊仙看著李恪一臉決斷的模樣,心中也不生怒,反倒反問道“你真當你不從我之意,我便拿你全無法子了?”
左遊仙的語氣很是自信,似乎早已預料到了眼下的局麵,有了準備。
“你待如何?”李恪問道。
左遊仙回道“你要做你的忠臣孝子,你大可去做,但我自有法子逼你從我之言。”
李恪聽了左遊仙的話,看著左遊仙成竹在胸的模樣,隱隱覺得有些不妥,想了想,似乎想起了什麼。
自打李恪被擒,到他被關押在此處漁村之中,一直都是左遊仙同他問話,他還未見過蕭月仙一眼。
方才擒他之時,蕭月仙分明就與左遊仙同行,如今李恪已然成擒,蕭月仙反倒沒了蹤跡,李恪豈能不覺得奇怪。
李恪問道“蕭月仙何在,本王尚有話要問他。”
李恪聰慧,左遊仙聽得李恪這麼一問,便知他已經對自己的意圖有所猜測了,於是道“公主乃我大梁皇女,豈是你想見便能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