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媚娘視李恪為友,武媚娘聽著武家兄弟的話,臉上越發地掛不住了,心中也已然生了怒意。
武媚娘道:“兩位兄長莫要血口噴人,如此口無遮攔,未免過分了些,莫要逼我告訴阿爹。”
武家兄弟自然多少畏懼武士彠,隻是他們看著武媚娘生怒,正是他們想要看到的場麵,心中反倒越發地得意。
武家兄弟於是接著道:“我們絕無惡意,隻是小妹少不更事,不知人心險惡,見得這等模樣俊俏,又專會哄人的市井小子,難免辨不清真假,不如便將他交給我們,我們拿了他去見官,一審便知,如何?”
李恪生得俊美,尚在武家兄弟之上,武家兄弟竟是將李恪說成了靠著樣貌,哄騙女子的欺詐之徒。
李恪見多了狡詐之徒,就連長孫無忌那樣的老狐狸也常打交道,武家兄弟這樣的道行,李恪實在是不看在眼中。
李恪的臉上不見半分神色波動,隻是淡然道:“兩位公子無憑無據,如此說話,未免欠妥了吧,”
“哼!”
武元慶輕哼了一聲道:“待我將你拿下,扭送官府,一番審訊之下便知真假了。”
說著,武家兄弟上前,竟是要將李恪拿下。
武士彠拜荊州都督,乃是武職,武家兄弟也算是將門子弟,再加之他們以往常在市井廝混與人毆鬥,手上倒還確有幾分功夫,再加之他們不知李恪深淺,隻見李恪年少,故而竟欲動手將李恪擒拿。
武家兄弟的功夫,若拿去對付那些市井流氓還算好使,可李恪師承名家,又久在行伍,得許多軍中猛將指點,他們如何是李恪的對手。
武媚娘看著兩位兄長的動靜,也是閉口不言,她親眼見過李恪射箭,李恪能毫不費力地開七鬥之弓,彆的暫且不談,光是這份臂力,就是她這兩個不成器的兄長遠遠比不了的,他們主動去跟李恪動手,吃虧的自然是他們,她自己也正好出了這口氣。
果然,就當武家兄弟一齊動手,準備拿下李恪的時候,他們剛才碰到李恪的手臂,正要將李恪按下,李恪微微一笑,手腕隻是輕輕一轉,便就反手抓住了武家兄弟的手臂,使勁往下一扣,武家兄弟的手腕便被李恪緊緊地扣住,疼地不敢動彈。
一切發生地太過突然,隻在轉眼之間,他們根本還未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自己便被李恪拿下。
“野小子,有本事彆用拳腳,咱們比比槍劍上的功夫,可敢?”在武家兄弟看來,李恪必是常年廝混於市井,故而練得了一身蠻力和手上功夫,想必還未曾接觸過刀槍劍戟,若是比試兵刃,李恪自然不是他們的對手,他們也可乘機狠狠地教訓李恪一頓,一來出了這口氣,二來叫武媚娘難堪。
李恪聽了武家兄弟的話,也在想著要不要應下。
以李恪的身份,武家兄弟竟稱呼他為野小子,本就是大不敬之罪,李恪就算是將他們的手腳打斷,也並非不可,隻是眼下他孤身在此,實在不宜同這些地頭蛇結怨太深,免得暴露了自己的身份,平添麻煩。
而正當李恪有些為難的時候,後院的門口也傳來了一陣厚重的聲音:“李公子的本事我是親眼見過的,兩位公子還是回去歇著,莫要自取其辱的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