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李奉慈“從良”(2 / 2)

庶子奪唐 江謹言 4725 字 10個月前

偌大的晉陽城,誰的臉麵最大李奉慈豈能不知,李奉慈道:“長沙說的是李恪?”

李長沙道:“楚王乃陛下愛子,又有大功於朝,此番楚王北上督邊,鎮守太原,也正是陛下信重,隻要楚王為阿爹說情,陛下必定聽得進去。”

李奉慈聞言,頓時一陣懊惱,當初李恪抵晉,他自己拿大,不去城外迎候李恪,開罪了李恪,如今再想李恪為他說情,談何容易。

李奉慈道:“我與楚王並無舊交,長沙以為楚王會助我嗎?”

李長沙道:“我在大都督府時已向楚王求了此事,楚王口頭應了下來,但未必會當真。”

李奉慈問道:“那該如何是好,李恪恐怕也不是大度之人,之前的事情隻怕他還記著呢。”

李恪年少位尊,李奉慈曾輕慢於他,以李恪的脾氣,李奉慈擔心李恪記仇也是情理之中。

李長沙道:“楚王年少氣盛,阿爹曾輕慢於他,他的心裡多少有些不悅,阿爹若想楚王出麵相助,當麵賠罪是免不了的。隻是不知阿爹是把顏麵看得更重,還是把爵位看得更重,能否放得下這個麵子。”

李奉慈本就是紈絝子弟,還要甚顏麵,他但凡要點顏麵,也不會是現在這幅模樣。

李奉慈道:“隻要能叫李恪出手相助,我落個麵子去一趟大都督府又何妨,我明日便”

李奉慈正說著,一下子又想了什麼,先是一頓,而後精神一振,對李長沙道:“降封之事會不會是李恪杜撰的,當初我輕慢於他,故而他以此事恐嚇於我。”

李奉慈雖然紈絝,不務正業,但腦子倒是轉的不慢,隻是想了想便回過了味來,此事未嘗不是李恪故意為之,要逼李奉慈就範的。

不過李長沙歎了口氣,卻道:“阿爹以為此事真假還重要嗎?李孝協貪墨是真,楚王隻需趁著這個當口,一封手書進京,以阿爹往日在太原的行徑,要拿掉阿爹的王爵應該不難吧。”

李長沙的話入耳,李奉慈又蔫了下去,往日李奉慈在太原橫行慣了,手上著實不太乾淨,在李孝協貪墨的這個當口,李恪要除了他的王爵確實不難。

李奉慈道:“那我明日便去一趟大都督府,向李恪謝罪。”

李長沙想了想,道:“若光是謝罪隻怕還不夠。”

李奉慈問道:“那還要如何?”

李長沙道:“阿爹近年來在太原強買強賣良田怕不是有五六千畝之多,這些田畝後麵關係著數百家人,最壞阿爹聲譽,阿爹若當真想請楚王為阿爹求情,阿爹何不捐出這些田畝,奉於楚王,由楚王出麵還了這些田畝,楚王落了名,阿爹落了好,如此楚王必肯相助阿爹。”

李奉慈聞言,頓時急了,這五六千畝良田也是他費了不少心思得來的,李長沙要他奉於李恪,還於百姓,一時間他哪能舍得。

李奉慈心疼道:“賠罪便賠罪,好端端地捐田作甚,再說了,這些田到了楚王手裡,楚王還見不見得自己便收下呢,我又能落了什麼好。”

李長沙道:“楚王豪富,光是數次建功,陛下賞下的良田又何止萬畝,怎會看上這些蠅頭小利。”

李奉慈仍舊堅持到:“那也不可,這些良田是咱們府上日後吃喝用度的本錢,沒了這些良田,咱們還如何在太原立足?”

李長沙看著李奉慈的模樣,也越發地急了,帶著幾分怒意,對李奉慈道:“阿爹何其短視,隻要阿爹結好了楚王,保住了王爵,區區幾千畝田又算得了什麼。

更何況,阿爹在河北尚有五千畝永業田,每年陛下賞下財貨也有許多,難不成阿爹還能短了用度不成。若是阿爹執意不捐,到時沒了王爵,陛下降罪,咱們父子二人便守著這些良田去長安獄中快活去吧。”

李奉慈雖是皇室宗親,但卻是個十足的混不吝,就連李淵的話都未必聽得進去,可他偏生最怕他的這個長子,李奉慈見得李長沙隱有怒意,頓時也慌了,連忙應道:“長沙說這話作甚,我聽你的便是,明日一早,我便備上田契,去大都督府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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