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趙德言話音才落,李恪仿佛聽了什麼可笑之事,高聲笑了出來,道:“本王提兵十萬,節製河東,就算是夷男在本王麵前也算不得什麼,更何況是你和大度設,你們有什麼資格同本王議事。”
李恪之言,帶著滿滿的輕蔑,趙德言聽著李恪的話卻能不動聲色,耐心道:“小人人微言輕,自然沒有同殿下並坐議事的資格,小人此來乃是奉特勤之命,向殿下稱臣而來,還望殿下收錄。”
趙德言的話無論真假,李恪乍一聽來,都難免有些訝異。
李恪問道:“此言何意?”
趙德言道:“特勤知殿下與夷男相爭於浚稽山,久持難下,特勤願投殿下門下,與殿下東西夾擊夷男,助殿下取了浚稽山。”
趙德言的話,倒是頗和李恪的心意,李恪想著趙德言的話,看了看趙德言身後跟著的幾名胡人護衛,李恪知道,隻要他們在,他和趙德言便難把話說的通徹。
於是,李恪對趙德言身後的幾個胡人護衛道:“本王議事從來不喜旁人在場,你們退下吧。”
這幾個胡人本就是奉大度設之命保護並監視趙德言的,李恪要他們退下,他們怎會甘願,他們帶頭的一人道:“殿下,我等奉特勤之命隨身保護先生,恐怕不便離身,還望殿下勿怪。”
李恪擺了擺手道:“無妨,本王府內,安全無虞,你們便退下吧。”
此番南下前,大度設對這幾個胡人是下了死命令的,領頭之人麵露難色,還是堅持道:“此乃特勤的吩咐,還望殿下體諒,不使我等難做。”
胡人中領頭之人的話入耳,李恪原本還算平和的神色竟猛地一下子變了,沉了下來。
“你們算什麼東西,也配同本王商議,就算是大度設在本王麵前,也是要跪著說話的,你們也值當本王體諒!”李恪盯著幾人,怒道。
幾人也不曾想到李恪竟會臉色突變,當著麵也絲毫不給他們留半分情麵,都說李恪蠻橫,目中無人,今日一見,果然如此。
領頭之人見李恪生怒,頓時慌了,他們奉大度設之命監視趙德言,可大度設可沒讓他們開罪李恪,若是李恪因此生怒,壞了好事,他們萬萬擔待不起。
領頭之人忙解釋道:“殿下息怒,我等絕無此意,隻是職責所在罷了。”
李恪輕輕一擺手,道:“本王的脾性便是如此,今日若是不能合了本王之意,這事便不必談了,本王命人將你們丟出去便是。”
李恪說著,擺了擺手,似有命人動手將趙德言他們都丟出去的意思。
趙德言見狀,忙對身後幾人嗬斥道:“殿下已經動怒,你們還不滾去出,難不成是想壞了特勤的大事嗎?”
事情的輕重,他們自然也分得清,李恪已然生怒,趙德言也放了話,他們哪還敢在此,隻得告了聲罪,離去了,隻留下李恪和趙德言尚在廳中議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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