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史那思摩道:“薛延陀人數不明,我軍雖據隘口天險,但大都督不可大意。”
李恪點了點頭道:“不錯,可汗所言極是。”
緊接著,李恪對身旁的蘇定方道:“傳令下去,眾軍戒備。”
“諾。”蘇定方應了一聲,命人傳令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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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李恪率眾來到浚稽山隘口時,果然,就在隘口前的河岸北側已經布滿了薛延陀的士卒,個個披甲執銳,嚴陣以待。
“末將阿史那忠拜見大都督,拜見可汗。”李恪率眾剛到隘口,奉命在隘口駐守的左屯衛將軍阿史那忠得到消息,連忙上前,對李恪和阿史那思摩拜道。
李恪抬了抬手,讓阿史那忠起身,而後對阿史那忠問道:“對麵是幾時如此的?”
阿史那忠回道:“自打大都督北上圍獵,駐兵諾真水後,對岸便布大軍在沿水布防了。”
阿史那忠說著,還指著對岸一個年近三旬的男子,對李恪道:“大都督,那人便是咄摩支,浚稽山大軍的主帥,夷男親侄。”
李恪道:“咄摩支,本王倒也聽過他的名號,他能為大度設信重,托付以浚稽山防務,想必也有些本事。”
阿史那忠道:“此人若說用兵,倒也無甚出彩之處,隻是他一向謹慎,極為穩重。”
李恪道:“如此便也是大度設將他放在浚稽山的緣故了。”
浚稽山隘口為大唐所有,薛延陀已經被大唐扼住了南下的咽喉,憑借著咄摩支手中的兵力想要奪回隘口是絕無可能的,更遑論是南下作戰與李恪爭鋒了。
故而浚稽山守將擅攻不如擅守,咄摩支一向行事謹慎,又為大度設信重,自然就是駐守浚稽山的最佳人選。
一旁的阿史那思摩也對李恪道:“咄摩支之名我在定襄城中也有所耳聞,此人用兵但求無過,不求有功,最善固守,故而當年與薛延陀與頡利戰中此人無甚功績名聲不揚。隻是隨後薛延陀立國,戰事漸漸頻,凡咄摩支所在,從不失寸土,咄摩支這才在遼東戰局中漸漸展露頭角,為夷男所重。”
李恪道:“如此說來此人倒是擅守之將了?”
阿史那思摩回道:“此人在浚稽山,守則有餘,攻則不足,眼下倒是對我軍無礙,隻是將來若是大都督北伐,此人留在浚稽山,恐怕會是個麻煩。”
李恪有浚稽山隘口在手,占儘地利,他倒是不怕浚稽山主帥再是個好戰之人,李恪怕的就是咄摩支這樣水潑不進的守將。
正如阿史那思摩所言,咄摩支擅守,將來若是兩軍作戰,咄摩支在此死守,卻是要麻煩些。
李恪想了想,對阿史那忠吩咐道:“替本王喊話,告訴咄摩支,就說本王要他陣前回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