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槍脫手,阿波設已經沒了交戰的資本,但這還沒有結束,阿波設手中的長槍被震飛,但這股力道還是傳到了他的身上,阿波設整個人都被震地往後一傾,躺在了馬背之上。
薛仁貴本得了李恪之令,也無意取阿波設的性命,薛仁貴見狀,收回了方天畫戟,豎刺向了阿波設的小腹,精準地刺進了阿波設腰間的革帶之間,向上一挑,竟接著革帶將阿波設整個人都舉了起來。
阿波設被薛仁貴舉起,掛在了方天畫戟之上,雙腿直瞪,想要脫身,但雙手卻很自然地下垂,一動不動,原來就在薛仁貴方才的一擊之下,阿波設的雙臂竟被震地脫臼了。
阿波設的雙臂已經脫臼,而他的雙腿又是憑空踩踏,使不上力,任憑他怎麼掙紮都是被穩穩地掛在方天畫戟之上,動彈不得,隻能被薛仁貴高高地舉起近一丈高,彆無他法。
曳莽看著場中被高高舉起,醜態百出,像是一麵旗幟一般掛在方天畫戟上的阿波設,心中有一絲驚訝,有一絲後怕,甚至還有一絲慶幸,他很慶幸當初在浚稽山出手擒他的不是薛仁貴,否則他必也是這般模樣。
“降者不殺,主帥被擒,你等還不棄械更待何時?”薛仁貴高舉畫戟,暴喝道。
方才的片刻間,薛仁貴之勇已經印在了薛延陀人的心中,薛延陀人看著猶自掛在方天畫戟上的阿波設,不禁膽寒,紛紛棄械跪降了。
阿波設被擒,餘者皆降,不過盞茶的功夫,右翼大營大局已定。
一人之威,竟至於斯,曳莽看著眼前的一幕,心中不禁詫異,臉上也露出了訝色。
原本他以為席君買已是他生平僅見的猛將了,但他沒想到,薛仁貴之能不在席君買之下,而且他還不知道像這樣的猛人李恪麾下還有幾人,大唐還有幾人。
曳莽的反應落在李恪的眼中,李恪的嘴角也輕挑起了一絲笑意。
曳莽是被席君買所擒,曳莽知道席君買的本事,而今日薛仁貴出戰也是李恪有意為之,為的既是震懾薛延陀人,更是為了震懾曳莽。
李恪有意以曳莽頂替夷男,代他轄製漠北,為他做事,那光靠施恩必是不足的,更重要的是要示威,薛延陀人好武,最崇尚強者,而論武力,席君買和薛仁貴乃是李恪麾下武將之首,拿出來正有此效。
薛仁貴舉著阿波設,一路走到了李恪的身邊,在李恪的身前將方天畫戟放下,輕輕一抽,把畫戟自阿波設腰間的革帶中抽離,阿波設隨之撲倒在了地上。
接著,薛仁貴又手持畫戟,壓著阿波設的後背,叫阿波設伏在地上,動彈不得。
“敵將阿波設已擒,末將幸不辱命。”薛仁貴壓著阿波設,對李恪交令道。
“很好。”李恪輕笑了一聲,擺了擺手,示意身後的衛率將阿波設扣上,壓了下去。
待阿波設被壓下後,李恪對曳莽問道:“曳莽,我大唐勇士比之薛延陀,如何?”
曳莽回道:“薛將軍甚勇,我薛延陀將士當無可比擬者。”
李恪笑道:“哈哈,你所言甚得本王心意,不過你所言真假如何,待稍後汗庭一戰,便可得定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