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道:“你還當我是貞觀四年剛自突厥回京時的那般孤立無援的局麵嗎?近八載經營,朝堂內外我已頗有些資本,你不必擔憂,片語流言動不得我的。”
阿史那雲笑道:“那殿下你可是勸我不要回定襄城,便在金山待著?”
李恪搖了搖頭,回道:“我的心意,難道阿雲你還不知嗎?我隻是想告訴你,如今在長安,我已不比往昔,我護得住你,護得住身邊的人,我又怎忍你獨在定襄城。你若是不願去長安,來河東便是。”
阿史那雲聽著李恪的話,一下子愣住了,她倒是不曾想到李恪今日說話竟會如此直白,一時間阿史那雲竟不知該如何去回李恪了。
阿史那雲願意去河東嗎?她願意,自然願意,阿史那雲在定襄城並無知心之人,雖號定襄公主,但卻孤獨無依,每日不過枯乏度日。
可李恪開了口,真的要她去了河東,可她又猶豫,又不肯了,李恪的王妃已在河東,她此時去河東又算得了什麼?她生性爛漫,自由慣了,又可能受得住那份約束。而且還有另外一個最是重要的緣故,那就是李恪的處境。
如今的李恪在朝中頗有勢力不假,但李世民乃強主,李恪的羽翼還遠遠沒有到一手遮天的地步,阿史那雲的身份太敏感,她若是去了河東,便會成為彆人對付李恪的一把利刃,阿史那雲自然不願。
一時間,就在阿史那雲的心頭閃過許多念頭,不知該不該回絕李恪,也不知該如何回絕李恪,左右為難的時候,帳外草原上的一陣風吹來,吹進了大帳,竟一下子吹熄了帳中的燭火。
夜色已黑,大帳中的光亮本就都靠著這支燭,這燭火一滅,大帳中頓時暗了下來,雖還不到伸手不見五指地步,但也看不真切了。
李恪見狀,便要喚衛率進帳點燈,可就在李恪起身剛要喚人的時候,阿史那雲看著隱隱約約,能看得見大概輪廓的李恪,心中突然冒出了一個念頭,自己開了口。
“就這樣很好,不必掌燈了。”阿史那雲按住了李恪的手,對李恪道。
李恪不知阿史那雲何意,開口問道:“這是為何,帳中這般漆黑,豈不是什麼都看”
李恪說著,一句話還未出口,便覺著自己的嘴巴被什麼東西堵住了,說不出話來,緊接著,便是唇邊傳來的一陣溫熱感,還有淡淡的香氣,這是阿史那雲身上獨有的香氣。
帳中雖然漆黑,但李恪也並非什麼都瞧不見,李恪低垂雙目看去,阿史那雲秀美的臉龐正在李恪的眼前,阿雲的一雙明眸正閃爍著星光,大膽地看著李恪,原來封住李恪嘴巴的不是彆的,竟是阿史那雲的雙唇。
這一瞬間突如其來,但李恪怎會不知這意味著什麼,此時哪怕是片刻的猶豫都是對佳人的唐突。
李恪不自禁地伸出手去,輕輕地攬住了阿史那雲纖細卻結實的腰肢,緩緩地,解開了阿史那雲腰間的綢帶,頓時阿史那雲本就寬鬆的外袍鋪落在地。
盛夏,阿史那雲身上的衣著本就單薄地很,遮身蔽體的外袍被李恪除去,剩下的就隻有雲紗般輕薄的裡衣,朦朦朧朧地籠罩著曼妙且年輕的身體,仿佛有著巨大的魔力,吸引著李恪著迷地不停探索。
“嬌柔一撚出塵寰,端的豐標勝小蠻。學得時妝官洋細,不禁嫋娜帶圍寬。低舞月,緊垂環,幾會雲雨夢中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