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腕看了看表,估摸著時間應該差不多了,走進房間,看了一眼吊瓶的藥水說道:“我去叫趙醫生。”</p>
趙醫生臨走時和她說了衛生所的位置。</p>
趙醫生來進了房間好一會,陸硯也沒有看到沈清宜,頓時慌了,“我妻子沒有跟著一塊過來嗎?”</p>
趙醫生看他緊張的表情,有些意外,“她回來時說要在周邊走走,了解一下這裡的環境,讓我先來,等會就會過來。”</p>
還以為他除了工作對什麼都不在意呢?看來還是他們家領導了解他。</p>
趙醫生是位五十來歲的老醫生,給不少大領導看過病,像陸硯這樣難搞的還是頭一個。</p>
明明一點小病,愣了一個星期也沒治好不說,還報到了京都研究院。</p>
現在看來,是心病。</p>
醫生拔了針,“好好休息。”</p>
“嗯!”陸硯心不在焉的應下。</p>
等醫生一走,陸硯就對安安說道,“爸爸帶你出去走走。”</p>
安安看著書上的圖片正入迷,“我想看書。”</p>
“那安安哪兒也不允許去可以嗎?”</p>
安安點了點頭,“好!”</p>
陸硯走出房間,一到大廳就感覺亮堂了一個度,窗明幾淨,就連以前那隻桔子罐頭的玻璃瓶都擦得透亮潔淨。</p>
還有一些他從沒使用過的小物件也被歸置得整整齊齊,原本於他毫無意義的大廳,此刻也充滿了妻子獨有的生活氣息。</p>
她愛整潔乾淨。</p>
正要出門,沈清宜就回來了,她從門口進來的那刹,逆著光,烏發裹著絲巾編成一條粗粗的麻花辮放在胸前,紅色的波點襯衣被一條青色的過膝短裙包裹,手上捧著一捧野花,美得像一幅畫</p>
陸硯一時有些怔然。</p>
沈清宜走進來,揚了揚手上的花,“我剛剛回來時,見路邊長了不少野花,聞著挺香的。”</p>
“嗯!”</p>
沈清宜把花插在了那個橘子罐頭玻璃瓶裡麵,臉上露出了淺淺的笑意。</p>
感受到背後的目光,一轉身看到陸硯還站在原地看她,問道:“你要去哪?”</p>
“沒……就是想來走走。”陸硯突然變得有些慌亂。</p>
“你一個人?”</p>
“嗯,安安說要待在家裡讀書。”</p>
沈清宜皺了皺眉,認真道:“你往後不論去哪裡,六歲前都不能把安安一個人放在家裡。”</p>
陸硯帶孩子雖然耐心又細心,但卻心大。</p>
他要是這樣將來怎麼放心把安安交他呢。</p>
陸硯垂眸點頭,“知道了,下次不會了。”</p>
沈清宜看著他的模樣,突然有些好笑。</p>
陸硯見她唇角揚起,幾步走近她,“你笑什麼?”</p>
“你剛剛是在認錯嗎?”</p>
簡直和兒子一模一樣,彆扭十足的妥協。</p>
“嗯!”陸硯從小到大,幾乎沒向人認過錯,居然被妻子一眼看穿。</p>
“那你還想出去走走嗎?”</p>
“不出去了,我回房間工作!”陸硯說完看了一眼妻子,見她心情似乎還不錯,這才轉身回房間。</p>
過了一會兒,沈清宜抬腕看了看手表,打了一杯水到房間,將水杯遞到陸硯麵前,“吃藥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