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爾瑟蘭位於茵蘭聯邦的中部地區,整個聯邦的行政力量也是從這裡出發,向四周蔓延到其他的城市。
可以說,在整個聯邦裡,埃爾瑟蘭有著最為重要的地位,在這片土地漫長的曆史當中,無數戰爭、陰謀和權力的遊戲都圍繞著這座城市展開。
古老厚重的曆史和奇思妙想的創新每天都在這座城市當中上演,秩序執掌了這座城市的大部分區域,而在一些光也投不進去的角落中,同樣滋生著許多陰影當中求生的人。
沒有人能夠說清楚埃爾瑟蘭究竟生活著多少人,就連這座城市曆代的執政官都搞不清楚這個問題。這個問題就像是穿過整座城市流淌而去的茵蘭河一樣,人們在埃爾瑟蘭來了又去,去而又返。
經過二十幾天的漫長跋涉,載著何塞和瑞格蘭的馬車終於是駛入了埃爾瑟蘭。
負責趕車的是家族騎士本尼,相較於其他家族騎士,本尼對於埃爾瑟蘭會更為熟悉一些。
“老爺、少爺,我們到埃爾瑟蘭了。”本尼扭頭對著車廂裡麵的人說道。
何塞掀開簾子,從車窗裡麵探出頭來,有些好奇的張望著四周的景色。何塞的前身在這座城市裡生活了好幾年,但是穿越而來的何塞麵對這座城市,依然有不少新奇的感受。
馬路兩側每隔一段距離就立著一根粗黑的煤油路燈,現在時間還早,路燈還沒有亮起。一幢幢七八層高的居民樓沿著馬路兩側分布,上麵的裝修風格各不相同,有些建築造型彆致,頗有古典的味道,那些建築基本上是修建於王政時期,有些建築造型則更為簡潔樸實,通體是單調的灰白色或者棕白色,這是受了聯邦早期建築風格的影響。
兩麵的底層開著一些各式各樣的店鋪,何塞一眼望過去,店鋪的名稱映入眼簾,像是什麼“丁妮咖啡館”“好馬克酒吧”“橡樹街法律谘詢所”等等,店鋪的風格跟遠楓鎮上的一比,可以說大相徑庭,兩個不同的地區就好像是處在兩個完全不同發展階段的城市。
如果說遠楓鎮還處於田園牧歌式的中古時期,那麼埃爾瑟蘭已經大踏步的邁入了近代工業化早期。
何塞上一次離開之前,報紙上甚至已經在報道,有研究所正驗證蒸汽機的可行性了。
光滑平坦的道路上不時有幾輛著急的馬車從何塞他們旁邊駛過,行走在街道上的人,每個都步履匆匆,但是有趣的是,不論男女,腦袋上都戴著一頂款式不一的帽子。
這也算得上是埃爾瑟蘭的一個特色風景了。
這時,瑞格蘭也掀開簾子看向外麵,頗有些感慨的說了一句:“好些年沒有來這裡了,變化真大啊。”
“爺爺您來過埃爾瑟蘭?”何塞下意識脫口而出,說完他就覺得自己問得有點傻,瑞格蘭作為一名貴族,來一趟埃爾瑟蘭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
“嗯。”瑞格蘭淡淡的回了一句,“年輕的時候來過一次,一轉眼都過去三十多年了啊。”
“三十年前的埃爾瑟蘭跟今天應該大不一樣吧。”
“確實挺不一樣的,那個時候建築還沒有這麼密集,喏,我記得遠處的那個建築當時著的火可大了。”瑞格蘭伸手指向居民樓背後,露出一截尖塔的建築,何塞認了出來,那是埃爾瑟蘭大教堂。
“大教堂還著火過嗎?”何塞有些好奇,作為整座城市的地標性建築之一,何塞實在想象不出來那座矗立了幾百年的大教堂起火的模樣。
“燒過,燒過好幾次,三十年前那一次差點就燒沒了。”瑞格蘭有些感慨的說道,“貴族聯軍和議會軍隊就在那片區域交火,雙方都指責是對方的炮彈點燃了大教堂。那個時候我也在離大教堂兩條街的地方跟議會軍隊交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