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何塞將藥劑注入到一樓的所有病號的身體當中,這些飽受折磨的守衛終於能夠比較安穩的沉浸在睡夢中。
“一樓的八名守衛都已經用過藥了,現在就剩下在樓上的那些守衛了。”何塞對本尼說道,然後朝著另外一名守衛問道:“樓上還有多少人?”
“樓上還有五六個人。”守衛如實回答道。
“那我們走吧。”何塞說完,率先帶頭前往樓上的房間,石頭台階環繞向上,二樓的房間用一扇比較小的木門隔開。
何塞站在門前,木門背後突然傳來了一聲猛烈的撞擊聲。
“啊——!!!”
一聲淒厲的嚎叫隔著木門傳了過來,何塞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
“少爺,應該是裡麵的哪位兄弟狀況更嚴重了。”身旁的那名守衛應該是遇到過這類情況,比起何塞來,他要鎮定許多,守衛對著何塞說道:“我來給您開門吧。”
何塞點了點頭,那名守衛給了自己的同伴一個眼神,兩個人默契的一前一後走到木門前,一名握住門把手,另外一名站在門邊張開雙手,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
“三,二,一!”
握住門把手的守衛數到一的時候猛的拉開了木門,在那一瞬間,門後有一個身影快速竄了出來。
早已準備好的另外一名守衛一下子就撲了過去,雙手牢牢的箍住了那道人影。
“啊啊啊——!!”被箍住的是二樓裡麵的一名病號,他張大了嘴巴,放聲嚎叫著。
比起一樓的那些病號啦,二樓這名病號的臉色明顯更加蒼白,眼眶已經變成了深黑色,完全就是長時間沒有得到休息的模樣。
“它追過來了!它在舔著我的腳!”那名病號大喊大叫,“放開我!來不及了!”
“快進來吧你!”負責開門的守衛騰出手來,趕忙搭手把那名病號用力的拽進房去。
“本尼,你去外麵再叫一隊巡邏守衛進來,待會可能需要比較多的人來控製場麵。”何塞對本尼說道,然後從他手中接過了裝著藥劑的箱子,二樓這些病號的狀況比他預想當中的還要嚴重上許多。
“趕快!”何塞催促道。
本尼一路向下小跑,何塞則跟著那兩名守衛走進了二樓的房間。
二樓大房間的牆壁上有不少四四方方的窗戶,但是現在窗戶上都釘著好些木條,陽光從外麵照射進來,被切割成許多不規則的光柱。
一些被擾動的灰塵在光柱中飄動著。
那名要衝出房間的病號正在兩名守衛的合力下,勉強被控製在了病床上。
近處的一個窗戶邊,另一名病號怔怔的盯住窗外進來的光柱,神情木然,嘴巴微張,任由一道長長的口水從嘴角流下。
右邊不遠處,兩名病號麵對著蹲在角落,互相用手指在地上塗塗畫畫,嘴裡在低聲念叨著什麼——
“快點把這個東西藏起來!”
“噓!你聲音太大了!我要把你丟出去吃掉!”
“吃掉我們吧!”
最遠處的那名病號,將自己的後背緊緊貼在牆壁上,有節奏的上下搓動著,臉上露出一副痛苦的神色,“癢啊!癢啊!為什麼長在背上了!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