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兩個先告辭了,明天的撫神儀式還需要你們那邊叫一個人來維持一下秩序。”
何塞點了點頭,“交給我吧。”
霍桑和安德烈朝著另外另外一條巷子走進去,那邊是通向駐點的方向。
本尼有些奇怪地看了兩眼離去的霍桑和安德烈,但隨即便將注意力放到了何塞身上。
“少爺,剛才那幾名跟過來的守衛都跟瘋了一樣,什麼話也問不出來,我這正擔心您出了什麼事情。”
“我沒什麼事。”何塞在火光的映照下,模樣確實有些狼狽,但是身上的傷口在之前命運力量強化身體的時候已經基本上一並恢複得七七八八了。
本尼不放心地確認了一番,才終於相信何塞說的是真的。
“你們先過去救火,不要讓火勢繼續蔓延下去。”本尼對著身後的守衛們說道,守衛們聽到命令,不敢耽擱,連忙繼續朝著失火的地方跑去。
“屍鬼的情況怎麼樣了?”何塞問道。
......
“噢?已經被處理掉了?”兜帽下的陰影裡流淌著不詳和邪惡。
黑袍人轉身端著蠟燭走進了地下室中。
昏暗搖曳的燭光將他的影子拉得很長,那漆黑的影子恍然間似乎也成為了黑袍人身體的一部分。
他的腳步踩在台階上,發出一聲聲沉悶的響聲。響聲在地下室裡傳出去很遠很遠,就好像這裡的地下室大到沒有邊界一樣,許久都沒能聽見回聲。
黑袍人每走下十三級台階,就會將蠟燭上融化的蠟水粘在手指上,然後用手指在旁邊牆壁上塗抹著些什麼。
他的指肚浸沒在滾燙的蠟水之中卻渾然不覺。
終於,在蠟燭燃燒到一半的時候,他的雙腳碰觸到了地下室的地麵。他將手裡的蠟燭微微朝前伸過去,似乎想要手裡這微弱的火光照亮前麵的景象。
但是前麵的景象的黑暗實在太過濃鬱,燭光的亮度甚至被壓縮到了很小的一個範圍裡麵,宛如多出了一個燈罩。
“被處理掉也好...這樣一來,你們就真的成為主麾下,最無畏的存在了......”他嘴裡不斷地念叨著一些話語,有的能夠聽得出話語的意思,有的卻又陌生得像是另外一種語言。
黑袍人麵前的黑暗之中,伸出了一道觸腕,上麵粘稠的液體拉出一條條長長的絲線,滴落在地麵上。那觸腕碰觸到了黑袍人的身體,黑袍人像觸電一般劇烈地抖動起來,似乎這裡麵蘊藏著難以承受的痛苦。
他倒在了地上,渾身痙攣了起來,那觸腕也在他的抖動中逐漸乾癟、枯萎下去,直到徹底失去了原本的模樣。
黑暗中傳來幾聲類似嘔吐的聲響,倒在地上的黑袍人聽到這聲響,便撿起掉落在地上還未熄滅的蠟燭,站了起來。
“是的...不必畏懼死亡,祂會送你們回來......”
幾道同樣披著黑袍的身影,從黑暗之中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