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我吃的什麼?你給我吃的什麼?”
秦皓神色驚恐,拿著手指使勁地扣著嗓門眼,捅了一嘴白沫後直接噴了出來,除了一地的黃膽水哪裡能有啥東西。
韓煜不理他的歇斯底裡,隻是掛著一臉神秘地笑,“你猜?”
性命攸關的事情,誰敢猜?秦皓滿臉驚慌失措地爬起來,飛也似的往外跑。
跑了十來步後才發現自己方寸大亂,早已忘了自己是修士,於是又禦劍衝上了高空……
韓煜站在底下遠眺,微微感歎,說,“我從來不知道禦劍能快到這般地步。”
白景亮像見了鬼一般看著他,他從來不知道韓煜可以這般厲害。
每一次韓煜都能帶給他不一樣的驚嚇。
第一次,在泉台府,他看著韓煜反掌之間,將男變女,將老朽化為青壯。
第二次,在星辰宗,他看著韓煜談笑之間,一百名普通人人人如龍。
這一次更離譜,一群修士用合擊技都沒有使其損傷分毫,裡麵可是有一個彼岸修士啊!哪怕一個見我境今天在這裡都得飲恨。
白景亮卻不知,韓煜連窺神境都打過兩次照麵了,雖然都是挨揍,但沒死就是一種資本。
鈴蘭暗自乍舌,心裡暗道,回去肯定要偷偷告訴掌門,小藥師還是不要找他麻煩了,太凶猛了。
“姐,咱們趕緊先回去。”
似乎是想起了剛才秦皓的話,白景亮臉色一下子變得無比難看,他得回去問問,一天不到的功夫,到底發生了什麼。
“韓公子,後會有期。”
白君雅臉色複雜地盈盈一禮後,才跟著白景亮匆匆離去。
白家。
這是白景亮第一次在家中直麵自己的父親。
偌大的廳堂中,其實不僅有著家主白崇安,也有不少族老在此議事。
白景亮帶著白君雅怒氣衝衝地闖進來後,仿佛護犢子一般將自己姐姐擋在身後,才高聲質問,“為什麼,為什麼我姐定下婚約我們全不知情,為什麼一定要把當她當作籌碼一般送出去。”
“景亮,你是怎麼跟長輩說話的。”有族老站出來高聲怒斥道。
白景亮扭頭瞥去一眼,那人雙鬢斑白,雖才六十不到年紀,卻已如耄耋老人一般,那是族中二房堂叔白誌遠,一身修為希拉爛透,這般歲數才見我境,又酒色無度,身體早已腐朽。
平日裡來便是最令他不喜的一個,特彆是他還是一直鼓吹聯姻搖旗呐喊之人,更令他深惡痛絕。
“遠叔,你們口口聲聲為了家族,怎麼不見我那些堂姐堂妹們嫁出去?”
白景亮冷笑道。
白誌遠氣得身影搖晃,似乎看上去隨時能被氣倒的模樣,他張口說道,“我何時不願意為家族犧牲,但人家看上的就是君雅的單靈根體質。”
白景亮的表情一下子猙獰無比,牙齒咬的嘎吱作響。
修士界中一直有傳聞,父母都是靈根卓越者,誕下的孩子靈根大多不會差。
“你們把她當作生育工具!”
白景亮差點被怒火衝昏了頭腦,僅剩的理智讓他強自鎮定下來,他目光炯炯地投向自己的父親,“既然你們口口聲聲為了家族,那好,為了家族,我姐姐便更不能嫁,因為……”
秦皓幾乎是連滾帶爬地上了祁連山,那裡有座堡,姓秦!
進了堡內,裡麵恍若一座小城,各種鋪麵都有,來來往往的行人俱都是修士,在這裡的有一部分是族中弟兄,也有一部分是以家族名義收下的弟子。
這是秦家能勝過許多天寧府世家的所在,它除了培養自家子弟外,還不忘學習宗門之法繼續擴張。
他看到人後便一聲高呼,“快救救我……”
喊完後便力竭倒地,天知道他經曆了什麼,天寧城到這裡足足二十裡,他禦劍不停歇地足足飛了二十裡,此刻一身真元早已枯竭,甚至有段路程是跑回來的。
等他再悠悠醒來的時候,發現周圍是高床軟枕,眼前圍著許多身影,除了自己的父親秦天南,還有許許多多的叔伯輩。
“醒了便應該沒事,隻是真元嚴重枯竭,需要養一些時日。”有族老舒了口氣說道。
“秦家的臉今天被你丟光了!”
秦天南此時卻沒有什麼好臉色,他麵帶寒霜冷冷地斥喝道。
在秦皓昏迷之後,跟出去的修士也一個個鼻青臉腫的回來了。
細問之下,當日茶樓的事情被一一道出。
一個修士竟然把秦家一群人打得屁股尿流,秦家長子更是抱頭鼠竄,這當場就讓秦天南發了大火,那群鼻青臉腫回來的子弟當場就被拉下去吃了家法。
秦皓卻依舊記得自己吃了不知名的丹藥,頓時鬼哭狼嚎道,“爹,先救救我,那人還喂了我吃了不知名的丹藥,可能是毒藥。”
“閉嘴!”
秦天南臉色鐵青,忍不住一巴掌打了過去,瞬間就將他打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