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君雅臉色通紅,畢竟韓煜此刻確實是有些狼狽,狼狽也就罷了,下半身的布料爛成了條狀,動不動就看到大腿根。
匆匆放下衣物後,白君雅就拉著鈴蘭跑回了船艙,韓煜大大咧咧地就地換起衣服,把白景亮都給嚇了一跳。
“我說你就不能進去換嗎?”
韓煜瞅了瞅裡頭,為難道,“那不好吧!你姐不是在裡麵嘛!”
“裡麵還有一間我的房間,不是,你還打算換給她看不成?”
白景亮神色無奈,脫都脫了,隻能讓他趕緊換完。
褪下那一身破爛,再換上乾鬆的衣服,韓煜動了動,舒服了許多,看了看船隻,突覺得有些眼熟。
“這不會是當初我坐的那一條吧!”
“是呀!是不是很奇妙的緣分,在這裡咱們四個人又坐在一條船上了。”
白景亮回想往事,頗為感慨。
“是挺奇妙,地方不同,人還是那些人。”
韓煜點頭含笑說,隻不過白景亮突然顯得興致缺缺。
“今日除了看能不能在江上尋你,也是我父親特意將我們送到這艘船上來的。”
說著,歎了口氣繼續道。
“那群腐朽的家夥鐵了心讓我姐嫁出去,我父親先將我和我姐送出來,如果最後還是無法改變,到時候我與姐姐便直接駕船離開,永遠不再回來。”
韓煜一陣沉默,還是世家悲劇,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而且,自己似乎也不怎麼想看白君雅這麼嫁人。
情愫說不上,但想到白君雅嫁給那麼個玩意兒,心裡有點不舒服就是了。
“你這就是動色心了,有占有欲了,韓煜,你長大了。”
小琉璃在腦海中煞有介事地說。
白家。
白崇安此刻是以一個普通的秦家子弟在議事堂,身旁是相濡以沫多年的妻子。
而他們的對立麵是一群族中的宿老,每個人都是臉色難看,出口皆是道義,閉口全是家族。
“崇安,事已至此,木已成舟了,再反悔反失了道義,白家上下聲譽何存。”
“就是,秦家畢竟勢大,咱們如果先失了理,秦家必然不會甘休。”
說什麼都有,白崇安卻似乎沒聽見一般,牽著妻子的手,一陣沉默。
“都說完了吧!”
白崇安突然開口,環視了場中諸位族老,臉上一陣說不出的落寞之色。
“上天當真是對我白家不公,若秦家滿堂全是你們這種貨色,給我五年時間,我必定取而代之。”
“我女兒尚且能奮起反抗,我白崇安也不願再縮頭了,誰去定的婚,就拿誰的女兒去嫁,我自己的女兒,以後便不需要各位叔伯操心了。”
一番話下來,整個會議堂群情激憤,白崇安看得心寒。
如此家族,當真還能有未來嗎?
比白家還不如的世家尚且都敢對秦家起心思,而這裡……
嗬~忒~
韓煜從來沒覺得這聲音如此的美妙,他苦苦等了瓶子,可以說是一夜未睡。
如今,當瓶子搖晃之後噴吞的那一刻,他躺在甲板上的身子一下子坐了起來,目光炯炯有神。
隻是當他眼神瞥向丹藥後,臉色瞬間就古怪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