癲瘋的老頭一蹦一跳的，韓煜眼角抽抽，唯恐他一個精神錯亂，一招就把自己斃了。
老頭這樣怎麼也不像個正常人。
“他如果是個瘋子，你最好順著他，超脫境的瘋子更可怕。”小琉璃在識海中諄諄告誡。
到底超脫境是什麼？
“那是大多數修士可能一生都跨不過去的坎兒，超脫境已經脫離了普通修士的極致，出手再沒有一絲真元痕跡，一身肉身流轉的真元通通化為了靈力，移山填海對他們來說輕易就能做到。”
韓煜如同在聽天方夜譚一般，這已經不是人力能及的事情了。
“你這運氣，這種人少之又少，你偏偏也能遇上。”
小琉璃鬱悶地語氣說。
老藥師忽地安靜下來，目光炯炯地瞅他。
“繼續說他愛聽的。”
小琉璃趕緊催促。
韓煜回神後又連忙補充幾句，說，“馭毒控毒來達到丹藥奇效，古往今來，甚是少見，前輩看來是另創了一個流派了。”
幾乎是小琉璃在識海中說，韓煜裝模作樣地轉述。
老藥師神情越來越喜，彆人若說這話，那無疑是諂媚迎合，可韓煜不一樣，韓煜在他眼中是神奇的藥師，來自於同行的讚美，那才是最大的肯定。
老頭心中偷樂，韓煜卻偷偷心中腹誹，“你怎麼知道古往今來沒有！”
小琉璃嗤笑，“毒藥毒人可以理解，專拿毒藥救人，不是瘋子誰能做得來。”
此時老藥師一副欣慰的神色，已經興高采烈地坐了回來，一把抓住韓煜的手，說，“我就知道你能搞出那種奇葩的丹藥，肯定能跟我共鳴。”
接下來老藥師就絮絮叨叨地，東一句那群老家夥不識貨，西一句世人眼光太狹隘。時不時又插幾句對於劇毒類靈植的心得。
總之韓煜是聽得雲裡霧裡的，話都聽得，意思沒一句懂的。
所幸最後一句他聽懂了。
老藥師憤憤不平地說，“誰規定毒藥就不能煉出救命的丹藥了，人的奇經八脈妙用無窮，些許的毒性去刺激它，便能達到各種神奇的效果。”
韓煜神色古怪，好奇地問了一句，“前輩成功了沒有？”
“那是自然，這幾十年來，我讓一個瘸子的腿部經脈重新完好，也讓一個傻子恢複了正常。”
韓煜當即驚為天人，用毒丹真能救人？
可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對，幾十年來就成功了兩例？沒有其他人參與了嗎？
“就隻有兩個人，沒有其他人了嗎？”
該死的好奇心讓他忍不住繼續問了下去。
老藥師臉色雲淡風輕，擺了擺手說，“自然不是，其餘病人沒耐心，等不及就投胎去了，不能算在裡麵。”
焯！
那栽在他手裡該有多少人？
這老家夥不會是魔道巨擘吧？
老藥師拿著眼神瞅他，直瞅得他不自在才說，“初聽那女娃兒說起你，我就知道我們是一類人，我這毒丹大道正需要小友這樣的人才。”…。。
韓煜臉色蒼白了些許，小聲問道，“前輩的意思？”
老藥師擺了擺手，開口說，“小友就留下來幫我完善丹道，你那神奇的手法加上我對於毒丹的把控，必定能譜寫一本毒經出來。”
“焯，他看上的不是你，他看上的是瓶子對於丹藥的感悟。”
小琉璃在識海中失聲說。
韓煜臉色難看，鬼才想吃飽了撐著陪他完善毒經，當即便開口說，“在下怕是幫不上忙，前輩不如放我離去可好？”
老藥師還笑吟吟地老臉瞬間一冷，他陰惻惻地看著韓煜，冷道，“你這是看不上我的毒丹之道？覺得它不可能實現？”
焯啊！我壓根不會煉丹，瓶子也不會說話，怎麼幫你，到時候露餡怕是死得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