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士?”
“不是煙波府人士?”
徐銀接連問了兩個問題,倒不是職責,而且他一個窺神境修士,大可不必過問這些,隻要不鬨事,管你哪來的。
主要還是韓煜這個人讓他覺得甚是有趣。
說像修士,也沒感覺到一絲真元流露,說像普通人吧!那副風輕雲淡的神情又格格不入。
韓煜也有些意外,這位鎮守說到底還是天水宗的人,令他詫異的是,這人似乎並不識得自己。
這就好玩了,天水宗有可能在找自己的情況下,而他們的修士竟然不識得自己。
韓煜臉色古怪,點了點頭後,開口說,“隻是途徑此地的散修。”
徐銀點了點頭後便沒再多問,多瞥了幾眼便施施然離去。
“這蠢貨,怎麼不抓你呀!”
小琉璃在識海中蹦跳,韓煜臉色瞬間就黑了,啐了一聲說。
“你就不盼著我點好是吧!”
小琉璃笑嘻嘻地,咧著嘴說,“我這不是為你分憂,怕你的六根清淨丹沒地方使。”
韓煜眉間一動,似乎想想也不是不行。
——
徐銀回了府衙,進了內堂後,廳內梁長老還在泡著功夫茶,不疾不徐地,好不愜意。
這哪裡還有剛來時候叫苦連天的模樣。
徐銀無奈地往旁邊一坐,梁長老隨手斟了一杯送來,不鹹不淡地開口。
“是不是遇上難事了?”
徐銀剛端起茶喝上一口,聞言差點噴出來。
自家師兄這語氣,反倒像是自己才是那個打下手幫襯的,他才是鎮守一般。
我的難事就是你呀師兄!
每天麵對些狗屁倒灶的事情也就算了,回來府衙還要對著一個愜意在這邊舒坦泡茶的,兩相對比心裡彆提多難受。
這些徐銀終究不好說出口,隻是隨口抱怨了幾句,“還是那些個小宗門的破事,鬨個分家非要跑城門口打。”
梁長老喝了口茶,皺了皺眉思索,片刻後突然靈光乍閃,他放下茶杯後,瞅著徐銀沉聲開口。
“你這般做,以後修士鬨事,一律放任不管,等平民被波及了再出手,師出有名之下你哪怕當場殺了他們也是占理,無論是於朝堂還是宗門,你都無錯。”
徐銀聽著師兄的話先是一愣,旋即神色遲疑,不是說這個法子不好,這個法子確實極好,但是平民的死傷可就大了。
梁長老看著他猶豫地神色,不禁不滿,嗬斥道,“你就是這般樣子才會被他們裹挾,你首先是天水宗長老,然後才是鎮守。”
“若你早明白這些,以一個修士的心態來解決事端,平民的死活又與你何乾,他們隻需要落下把柄,你便有足夠的理由殺人。”
梁長老越說,思路越發清晰,他不禁為自己靈光閃現的主意而自喜。
心中不由地想道,如此簡單的處理方法既然沒人能想到,甚至還熬走了那麼多任鎮守,當真是一群蠢貨無疑了。…。。
若我為鎮守,這幫子牛鬼蛇神都得繞著跑。
徐銀臉色古怪地聽完梁長老的道理,心下嘀咕,若是這般處理下來,道理確實站得住,甚至能殺不少修士,可死的普通人多了,煙波城內的住戶不會跑光了吧?
梁長老暗自搖頭,這位最小的長老向來便是瞻前顧後的性子人還蠢笨,否則也不會倒黴得被推出來乾這種臟活累活。
——
“真他娘的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