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
韓煜睜著眼睛內觀識海,瞅著瓶身那胖肚上一道神秘的符號,心中不免一陣荒誕。
那可是一府修士呀!
結果就換這麼一道符文嗎?
這怎麼可能,好歹把那群修士丟水裡還能聽個響來著,在瓶子這裡就值一條符文?
“你不給解釋解釋?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韓煜朝著環抱雙手氣鼓鼓的包子臉出聲詢問。
小琉璃神情如同霜打的茄子一般,悶悶說道。
“就複蘇三成而已,有什麼好得意的。”
說完後特彆沮喪,自己的複蘇是越來越畸形,瓶子的複蘇是越來越上了軌道。
到底是哪裡出的問題?
三成?
韓煜一愣,心裡也沒個標準,這到底是多還是少?
按著器靈悶悶不樂的模樣來看,是不是意味著這一次搞事情複蘇了瓶子一大截?
旋即注意到了器靈多出來的兩隻袖珍小手,忍不住驚呼,“焯,你頂著我小時候的臉也就算了,現在又是什麼鬼樣子。”
小琉璃越長越怪,手都從耳根處長出來了,著實嚇了他一跳。
這話就仿佛點燃了火藥桶似的,小琉璃的心態當場就炸了,手舞足蹈地在識海中一陣狂跳……
——
五日後。
墨家議事堂。
表哥疑惑不解地被傳喚到此,這段時間一直深耕於獨立飛行法器的探究,才剛有點眉目,便有族兄來找。
進了議事堂後,墨家“三大閒人”正好整以暇地等著他。
六叔墨行之一向不喜機關術,一直負責墨家對外的機關生意,聽說最近正在向各大宗門兜售飛梭,甚至連朝堂都合作了。
若是真能讓他鋪開生意,將飛梭普及開來,說不得以後不僅是修士,就連百姓都有可能以飛梭代替車馬,州府之間的往來更為方便。
墨玉書身為族長又是神機院的院首,平日裡負責的是整個墨家的事務,自然不可能再如同其他墨家人一般沉浸機關術。
仇爺是墨玉書的左膀右臂,絕大多數墨家的日常調度都是他在經手。
閒人之說隻是腹誹,這三人要麼忙時不見人,要麼就隻是清閒個幾日。
墨玉書看到自家兒子進來,神情古怪地遞上一張紙,這是自家老六帶回來的消息,他已經看了好幾遍了,越看越古怪。
“修文,你看看這個。”
表哥正一臉疑惑地接過信箋,抬眼細細看去。
嘶!
隻第一眼的看到的內容就勁爆無比,這算不算整個煙波府的修士群體全部淪陷?
怎麼個淪陷法?
起因是煙波城府衛上天水宗尋自家的鎮守大人,這沒想到一過去差點沒被嚇死。
整個天水宗外,密密麻麻地坐著千百個修士,各個如同老僧入定,麵上無喜無悲。
府衛好不容易從人群中找到了鎮守大人,竟發現自家的鎮守也是如此詭異的狀態。…。。
嘗試著叫喚,而徐銀聞聲也隻是徐徐睜開眼,淡然地看著屬下一眼後,便又繼續閉眼打坐。
不僅僅是他,府衛一一嘗試著去搖晃周遭的修士,發現個個皆是如此。
甚至於整片區域內靜得可怕,甚至連鳥獸蟲鳴都聽不見,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覺直衝後脊,當即便連滾帶爬地逃了回去。
短短兩日的功夫,事情很快便捅上了朝堂,更是引起了修士界不小的震動。
但凡有點牌麵的大宗門都被朝堂邀請去了煙波府,麵對著一群入定的修士,這些個大宗門的高階修士全都捉了瞎,根本就查不出任何的問題。
發展到最後,便是天元九宗的案頭上各自收到了致函,如此大事,九宗自然不可能坐視不管,九家各自出了人趕赴了過去。
“你六叔跟仇爺的見聞在後頭,你再看看。”
墨玉書沉聲說道。
表哥又翻了一頁,趕緊看去。
按照九宗檢查下來後綜合的說法,這群修士身體並無任何問題,反而狀態極好,所謂的入定狀態反而是一種心境上的修煉。
但是讓九宗的人無法理解的是,這種狀態似乎是強製性的,無法中斷,一直持續著。
更可怕的是,這群入定的修士基本喪失任何行為能力,隻要一天不從入定中退出來,就無法如同正常人一般。
甚至目前都需要人為的喂養才能保持身體機能。
事情的確古怪,還特彆的離奇。
“但是這跟我有什麼關係,喊我過來乾嘛?”
表哥雖然對於這種奇聞也感興趣,但是特地喊他過來看這個又有什麼用,機關他在行,這種事情,問他也沒用。
墨行之神色古怪地瞅了他一眼,緩緩開口。
“其實還有件事情並沒有記錄下來,那是九家共同協商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