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最後那名病態男人,遊離神色異樣,卻是開口朝著對方喊話。
“計無方,你真的是出身天機樓?”
天機樓立足於修士界以來,與其說是態度曖昧不明,不如說是正邪邊界感模糊。
按道理,這類騎牆兩邊倒的,最後的下場都不會好,可偏偏天機樓就能始終超然於正邪之外。
無他,就因為天機樓的功法崇尚天道,術數之法神乎其神,上可堪人氣運,下可斷人吉凶,功至高深處,甚至可幫人尋求機緣。…。。
光這幾點,正邪兩道便不會輕易動它,誰還沒有個需要到它的時候。
而天機樓對於門下弟子的管束不僅令人稱奇,更傳出過一句飽受詬病的話來。
“行正道是天道,行邪道亦是天道,天道之下無正邪,行之即為道。”
便因為這句話,所以天機樓弟子無論混跡正道或者邪道,宗門皆不管。
弟子作惡,宗門不管。
弟子被殺,宗門也不管。
“生與死的過程皆是踐行天道。”
這句話便刻在天機樓的山門處。
所以四人之中的計無方一直傳聞出自天機樓,但還沒有人去考證。
“這個宗門的人肯定都短命。”
小琉璃突然在識海中說道。
韓煜疑惑不解,隻見得小琉璃一陣冷笑。
“崇尚天道可以,踐行天道也無錯,但堪破機緣吉凶生死乃至氣運,這已是在堪破天道的範疇,天道又豈是可以隨意窺探的?”
韓煜看了看計無方一眼,看其人露出病態,便知道器靈說得無錯了。
“天機樓不簡單!”
最後小琉璃下了句結論後,便不再說話。
計無方一臉病態地輕笑,說了句模棱兩可的話道。
“計無方是計無方,天機樓是天機樓。”
既不承認,但也不否認。
四君子之說倒是令韓煜有些好奇。
遊離想到四人的作為,神情古怪。
“因為他們手頭上殺的邪修,比正道多。”
任誰第一次聽到這個的時候,不是目瞪口呆的。
“那個塗行蓀,麵若錦鼠,有一身逃命的本事,最喜歡偷雞摸狗、背後打人悶棍,正邪兩道的修士,隻要有好東西被他瞧見了,從不分人他都偷。”
柳夭夭一身魅惑功法,最擅長勾人心魂,對於意誌不堅者更是手拿把掐。
試想,若論心性修為者,那些個邪道修士豈不是更加差勁。
柳夭夭便是如此突發奇想後專門狩獵邪道中的小宗門修士。
花和尚……
此人與柳夭夭的作風一般無二,但更為正邪兩道修士忌憚。
“為何?”
韓煜好奇。
遊離臉上一陣惡心,道。
“他葷素不忌!”
韓煜愣是想了老半天,才想明白葷素不忌的意思。
焯!
那豈不是除了男女,還有男男!
計無方則是最喜給人問卜吉凶,一開始並無任何不對,後來找他問卜的修士多了以後,他便開始將人往死路上引。
一說是為修煉,一說是純粹為了取樂,反正眾說紛紜沒有個準話。
邪道四君子是正道人為了諷刺四人所取。
至於邪道那邊,則是稱四人為邪道四毒瘤,可想而知那些中小勢力的修士對之是如何深惡痛絕。
要不要為民除害?
“咱們是來逮那個土神通者的,這種見義勇為的事情留給他們三,咱們先吃肉,莫再讓他再遁入土裡。”…。。
小琉璃在識海中跳起來大聲喊道。
韓煜一下子將目光鎖定了塗行蓀,不僅是他,因為懷揣著龍血石的緣故,遊離等人的目光也同時瞄向了塗行蓀。
一時間,死兆星光芒大放,差點閃瞎了身旁計無方的眼。
四人竟是極其默契,同時出手。
遊離的小飛劍如離弦之箭一般射出,皇甫良扔出了酒葫蘆,葫蘆迎風變大數倍後就朝著塗行蓀砸去。
歐明東真元灌注在逍遙扇中,憑生編織出一張金色的網朝著他兜去。
韓煜最為直接,他不需要龍血石,他隻是需要將人好生抓住了便足以。
塗行蓀嚇得亡魂喪膽,當下便將龍血石扔了出去。
一旁的計無方愣愣地接過在手,寒意頓生,雖然看不到自己的頭頂,但肯定死兆星必然不會黯淡。
果然,沒了龍血石的塗行蓀一下子便被三人略過,飛劍、金網、酒葫蘆霎時間齊齊轉向,朝著計無方而去。
“王八犢子。”
計無方氣得跳腳,卻又無可奈何,匆匆的將龜殼脫手,六枚銅錢不斷變換真行,就連龜殼也是在半空迎風見漲。
組成陣型的銅錢瞬間化為殺陣,朝著葫蘆碰撞而去,而龜殼大了數十倍後,硬生生地套在了計無方身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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