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沒有一種感覺,瓶子好像出丹慢了些。”
以往這個時候,手頭上怎麼也得積攢著兩三顆丹藥頭疼來著。
在小琉璃的強烈要求下,韓煜不勝其擾,隻能跑外麵大街上給它整上兩條小手絹。
瓶子倒懸後,手絹被收進了識海,如今,一條被折成了枕頭,一條被當成被子。
韓煜啞然,看著識海內蓋著被子的小琉璃,表情古怪。
真把裡麵當房間布置了嘛!
龍血石該來不來,進去後倒是讓這家夥突發奇想開始整活了。
麵對著韓煜的問題,小琉璃愜意地左右翻身,這才翻著白眼。
“那是你消耗能力上來了,彆嘚瑟昂!不然我把能力借給瓶子,讓它一天三顆丹。”
大可不必。
想想琉璃瓶往後一天三顆丹的吐,瞬間頭皮發麻,該死的回憶突然複蘇,那一段為了丹藥疲於奔命的日子曆曆在目。
果然是我飄了,當即閉嘴不言,彆真的器靈與瓶子一起發力,到時候真的三顆丹齊出就嚇死人了。
前方人潮湧動,似乎喧鬨非常,圍觀著不少百姓,議論的聲音頗大,倒是讓韓煜一下子起了好奇。
彙入人群的時候,便見到一名二十來歲的青年被一群修士給扔了出來。
又是修士欺壓良民的戲碼嗎?
不是說這裡駐守的是朝堂的修士,怎麼還是出現這種事情?
那青年灰頭土臉地爬起來,露出一雙清澈的眼,消瘦的臉頰揪成一團,默默無聲地走了。
“估計要跑東城那邊了。”
圍觀中的百姓似乎見怪不怪了。
“這家夥是真的執拗啊!”
這倒古怪,韓煜聽了有一會兒了竟然沒人為那個青年發聲的。
好奇心驅使下,他拉著個大漢詢問。
那大漢倒也健談,幾句話的功夫就把來龍去脈說清。
朝堂近年來對民間時不時會有招收天賦好的百姓進入軍中的舉措。
雖說進的是行伍,但是隻要經過軍中的曆練,便能進到修士堂,由著朝堂這邊統一教導修行。
製式修士?
這是打算將修士打造成軍隊嗎?
不會以後來個神橋營,彼岸營……最後來個窺神營吧?
韓煜倒是被朝堂的大手筆小小震撼了一把,看來歐明東他們確實沒說錯,朝堂是真的有意涉及修士界。
“那後生仔叫王小二,原本嘛!占州府得了地利,此處就有咱們自己的朝堂修士,想入軍中比其他地方都要方便些,大多數的年輕小夥都可以去試試。”
朝堂對於選拔的要求不高,但凡適齡能修煉的苗子,都會先收進去軍中鍛煉一番,可偏偏王小二無法修行,性子又特彆執拗。
“城中有三處報名點,上去登記戶籍便有修士給你檢查,隻要不是完全無法修行的,他們都會收容,那後生仔無法修行,偏偏還是個執拗性子,三個報名點輪流著去,這不就被人發現了給扔了出來。”
原來不是欺壓百姓,是遇上這麼一個活寶了。
何時修行還能東邊不亮西邊亮的。
還好不是遇到宗門那種選拔,否則就不一定是扔出來那麼簡單了,少說打一頓都有可能。
大漢唏噓不已,看著那群朝堂修士開口道。
“這修行也不一定是最好的路子,老婆孩子熱炕頭的日子不也一樣能過得舒舒坦坦的。”
這東西就見仁見智,有人喜歡,有人不喜歡。
但是漢子的論調確實頗為新穎,他不就代表著那一類不願修行的人群。
——
“人在那頭。”
人群之外,柳夭夭連忙指著韓煜,小聲地驚呼。
言冰與衍空同時抬眼望去,旋即麵容錯愕,兩人收回目光後對視一眼。
“感覺不到。”
“我也是。”
竟然從對方身上感受不到一絲一毫地真元外泄。
“他是神通修士,昨日隻見他使著神通。”
花和尚連忙在一旁解釋。
兩人旋即皺眉,神通者,那就確實棘手了,這些人能力千奇百怪的,強不強先不說,但難纏是確實難纏。
塗行蓀那種修為稀爛的家夥能在邪道中招人恨還能活得滋潤無比,不就是靠著一手遁地法。
那確實是往地上一鑽,追的人隻能在地上徒勞大罵。
眼前這人實力不好判斷,畢竟還沒見過哪個神通修士身上半點真元都感受不到的,難不成扮豬吃老虎?
“他肉身很強。”
柳夭夭在旁邊補充了一句。
當時她可是結結實實挨了對方拳腳的,差點沒背過氣。
兩人同時訝然,肉身強橫?體修神通者?莫說見,聽都未曾聽過。
如此人物,花和尚和柳夭夭栽在他手上似乎說得過去。
言冰遠遠地看著韓煜,逐漸收起輕視之心,如此奇葩的修士,未交手之前最好彆下定論去判斷強弱。
“你們不是說四個人,還有另外三個在哪?”
衍空倒是注意到了另外一件事,眼瞅著獨自一人的韓煜,突然開口朝著花和尚與柳夭夭問道。
兩人這才恍然驚覺,打眼朝著遠處看去,臉色逐漸拉了下來,旋即對視了一眼。
對呀!怎麼就他一個了?
其他人呢?
一股不好的想法爬上心頭,兩道目光也同時緊盯上了他們。
另外三個不會分完石頭就跑了吧?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豈不是就隻剩下一顆石頭,若是如此的話,那還累死累活來這裡乾嘛?本站域名已經更換為()?。請牢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