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不明白為什麼韓煜反應這麼大。
此時也隻有識海中的器靈與韓煜一同罵出了聲來。
地宮內是一處遼闊的巨大空間,空間內布滿大大小小的石柱,上麵刻滿了各種符文,一望之下幾乎充滿大半個地宮。
而最中央的地方是一座寬闊的祭台,這東西韓煜可太熟悉了,隻是唯一有些不同的是,祭台四周的囚龍柱上麵掛著的鎖鏈並不是垂落狀態,反而是將整個大鼎都捆得死死。
一行人在石柱之間穿行,不斷瞅著那些符文。
“這東西怎麼有點像道紋?”
一弦嘀咕出聲,一下子引起眾人的注意。
“道紋?”
一群人紛紛好奇地發問。
“我就是觀裡長大的,收養我的師父是卜道一脈,雖然十算九不準啦!但是卜道的書籍卻很多,我都有看過。”
一弦開口解釋道。
表哥細細地打量了片刻後,托著下巴遲疑,“你不說我還不覺得,你一說好像還真有些像。”
但是這些卜道的符文刻在這邊的用意是什麼?
“可能是陣法,陣法源於卜道。”
表哥開口解釋,卜道這一脈的貢獻除了研究出天道運行的規律,同時也摸索出了道紋這種東西,這些類似文字的符號,能夠借用一小部分天地的力量。
如果能夠將自己的力量也灌輸進去,能形成的作用會更大。
所以平日裡若是能遇上陣法之類的,都能從其陣基看到各種符文。
墨家當初也受過這方麵的啟發,所以很多機關上麵其實也是刻畫著這類符文。
旁的不說,自強宗的令牌上麵的符文就是他刻畫出來的。
但是眼前這些符文他卻看不懂,畢竟是屬於千年之前的東西了,曆經千年的變遷,道紋也許也隨著時間的流逝,或多或少出現更改或者變革。
除非是正兒八經的卜道門人……
於是一群人紛紛把目光都投向了一弦,這裡能跟卜道有淵源的也就他一個了。
“我試試。”
一弦皺著眉看著石柱,陷入沉思,時不時在掌心寫寫畫畫著。
餘下的人各自左右走動察看各處,表哥一路朝著可能掩藏機關的地方走著,能來到這種地方,不見識一下千年前的機關就可惜了。
俗人則是賊眉鼠眼左右張望,想盤點值錢的東西下來,這樣一座千年地宮,沒道理沒有任何東西遺留下來。
“我老感覺這地方邪門。”
韓煜則是將目光放在中央那個被鎖鏈綁住的大鼎上,越看越是覺得鼎中有什麼東西,於是便慢慢走了上去。
如今一群人也就椰子還陪在一弦身邊。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整個地宮突然陷入一陣詭異的靜寂當中,起初還沒感覺到什麼,可漸漸的,器靈就發現了不對。
俗人繞著石柱走著走著突然雙眼就失去了焦距,整個人如同就隻剩下軀殼似的,然後朝著某個方向走了過去。
表哥本來正在摸索著機關能藏在哪裡,結果摸索了半天,連半點痕跡都沒找出來,剁了幾腳地麵後同樣兩眼失神的走向了另一側。
剩下的一弦和椰子同樣是怔怔出了神。
“快醒來!韓煜。”
器靈確認了這裡的一切詭異後,連忙大聲的呼喊,而且越來越急。
正因為此時,韓煜的腳麵已經要踏上了祭台的階梯,天知道上去之後會發生什麼事情。
眼看著驚呼無用,器靈焦急之下蹦蹦跳跳地來到瓶子身旁,一雙小手推著瓶身一陣猛搖。
“你他媽的要是不配合,大家都得死。”
說完後,瓶子還真讓它給搖晃了起來,整個識海突然一陣雲海翻湧。
感覺到了腦海中的一陣陣刺痛,韓煜終於徹底的回過了神來,此時他已經踏了一步上去,正要再抬腳的時候立刻反應了過來,嚇得連連後退。
再回首時,同樣發現了狀態不對的眾人,連忙衝過去一個個搖醒。
“我這是怎麼回事?”
俗人回神過來後,神情還是一臉懵的狀態。
他記得自己不是四處在找點值錢的東西嗎?
然後是表哥,表哥回神的時候比俗人清醒一些,臉色一陣煞白。
“我這是著了道了是不是?”
韓煜沒回答他,轉而是看著一弦和椰子,這兩人修為是幾人中最低的,所以就怕受到的影響最深。
好在每個人似乎受到的影響都是一致,一弦與椰子醒來後並沒有表現出任何的異狀。
反而是一弦突然叫了起來,臉上帶著驚訝。
“我想我知道了。”
他迅速在手中重複寫寫畫畫再次確認了一番後,連忙開口。
“這些符文,是禁錮的意思。”
他指了指地宮內的所有石柱,臉色古怪,因為這樣的解釋確實很離譜。
每根石柱上的符文,其實都是同一個含義:禁!
禁錮的禁!
簡直誇張,竟然用了那麼多禁錮的道紋,這是生怕進來的人逃出去嗎?
想把人活生生鎮壓到死?
“沒理由,下那麼大功夫,乾嘛還要鎮壓,搞一個大規模的殺陣或者機關就足夠了。”本站域名已經更換為()?。請牢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