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但你們肯定頂不住。”
韓煜搖了搖頭，如果隻有自己一個人的話，那莽起來就是了。
這拖家帶口的，莽起來自己就算能逃，這幾個人怎麼辦？
一群人隻能又退回甬道出口旁邊坐下來商量。
“祭台沒被鎮壓的時候是什麼樣的？”
表哥好奇地問著韓煜，就此前韓煜的表情，他肯定不是第一次見過這種東西了。
“獻祭！”
韓煜將當時判官虛空畫出的祭台簡單說了一下。
一群人當即陷入了沉思，俗人忍不住開口好奇問道，“獻祭給誰？”
對哦！既然有獻祭，那自然應該有獻祭對象。
於是一群人聞言後都不由自主地朝那灘黑色軟體看了過去。
“不會是這玩意兒吧？”
俗人嘴角一陣抽搐，顯然大家的想法一樣。
“關鍵是圖啥？”
壁畫上麵又是牛羊雞鴨，最後直接用上了人命。
“反正肯定不是圖恭喜發財或者百年好合。”
表哥揶揄道。
就在這時候，椰子突然抬了抬手，小聲開口。
“我好像知道。”
一群人連忙扭頭過來，好奇不已的看她。
“幾千年前，王朝概念還沒形成的時候，部落時代曾經流行過祭祀文化，他們會供奉自己的圖騰，部落與部落之間每次戰爭之前都會舉行祭祀，求圖騰賜予力量。”
“戰後會把俘虜的生命獻祭給圖騰，他們覺得這樣能讓圖騰變得更加強大，能賜予他們的力量也會更強。”
椰子聲音清脆的慢慢訴說著，聽得一群人麵麵相覷。
供奉這種事，凡間也有，但都是求些對自己有益的庇佑這類的。
但是以讓供奉對象強大為目的的獻祭，還真是第一次聽說。
“所以，獻祭就是為了把這玩意兒養起來，然後讓這玩意兒變強？”
俗人不可思議地開口，指著那灘東西。
“但這醜不拉幾的東西能賜予什麼？”
表哥萬分不解，如果供養是為了得到索取，可這東西能給人什麼？
韓煜的識海仿佛一道電光閃過，隨即整個人僵直了。
一股荒謬絕倫的想法從心裡深處升起。
煉屍一脈的神通屍王，馬周、齊白，這些人的神通都不是自己的。
甚至齊白曾經說過，自己是十歲那年被開辟識海，然後又在忘憂穀過了十多年才被重新喚醒帶回宮殿內接受神通。
所以，豢養神通怪物，通過獻祭手段使得它不斷強大，然後，移植到人身上？
這種想法實在是太荒謬不過了，可是煉屍一脈乾的那些事情哪件不是荒謬的？
他們能讓一具屍體擁有神通。
他們能讓齊白、馬周之流一步登天，分明從未修持過神通，可神通的威力就仿佛日久年深修行出來一般。
“神通也能通過外力手段壯大？”
一群人哪怕不是神通修士，但該有的常識也是有的，整個修士界就沒這種說法。
有的！
韓煜心中一歎，還真有。
他自己不就是這種類型，他一身神通不也同樣是瓶子吸取反饋來的力量一路提升來的，如果真要自己苦修，他得到猴年馬月才能擁有如今的手段。
既然有自己的例子在前，煉屍一脈未必沒有其他取巧的法子，至於煉屍一脈要付出多大代價，那就不得而知了。
反正自己遇上的先天神通修士付出的代價都不小就是。
不過這些都是無法與人述說的秘密，所以韓煜也無法反駁他們。
但眼前這一切，自己如果沒猜測錯，煉屍一脈關於神通的秘密絕對不想彆人知道。
偏偏又好巧不巧的讓自己趕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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