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他思索一下後才緩緩開口。
“頭兒,這批人裡來了不少小修士,都是些邪派小宗門的弟子,說是想改換門楣。”
犯難的地方就在於,這類人他們一時間拿不定主意要不要抓。
說抓吧!這群人裡一時半會找不到作奸犯科的事兒,就憑著邪派二字拿人的話,以後朝堂的立場就不好說了。
對於朝堂來講,正邪這東西就跟道德一樣,都是嘴巴一張,各有各理,正道宗門也不見得多乾淨,落星宗不就是個現有的例子。
不以正邪論心,隻以律法論跡。
不過若是不抓的話,這群品行十成十有問題的玩意兒豈不是趁機“洗白”,就怕以後頂著落星宗的名頭來禍害平陽城。
也難怪府衛拿不定主意了,這不也觸及了都南鳶的盲區了。
玩得真他娘的花,以為是凡間武夫,還能換宗門的。
“那……抓不抓?”
府衛小心的開口問著。
“不抓!”
都南鳶被這問題整得頭有些大,煩躁的開口,旋即又補充了一句,“反正往後在平陽城犯事,一律格殺。”
現如今,他是完全有底氣說出這句話來,敢在城中犯事,他一律翻臉。
……
“喲!你跟誰翻臉呢?”
韓煜始一落地後,在一群平民畏縮卻又充滿好奇的目光下收起了鐵鷹。
器靈猶在喋喋不休的嘲諷著。
一般出現這種情況,肯定是出幺蛾子了。
隻是這次卻不是器靈鬨的,而是一直悶不作聲的瓶子給整出來的。
從瓶子複蘇的時候,剛好忙著砍怪,韓煜自己也沒注意。
直到了第二天的時候,這才察覺出了不對,丹藥呢?老子的丹藥呢?
分明早就把權柄放回去了,結果瓶子竟然沒有絲毫動靜。
如此過了第三天的子時,瓶子這才慢慢悠悠的吐出丹藥出來。
三天一次丹藥?
韓煜當時就傻眼了,這怎麼還越過越沒奔頭了?
一天一次變成三天一次?
“瓶哥,你是不是飄了?”
韓煜忍不住在識海中開口。
他怎麼都想不明白,這三天一顆丹藥的效率還怎麼複蘇它。
這是不打算複蘇自己,徹底擺爛了嗎?
他是真想問清楚,可奈何瓶子理都不理他,如同死物一般杵在那裡。
小琉璃可樂壞了,之前就是這一瓶一人老背刺它一隻無辜的器靈。
現如今韓煜這家夥終於也品嘗到了來自瓶子的背刺滋味。
它樂嗬嗬在旁鼓掌。
“你以為就我受影響?瓶子已經複蘇了六成,我好歹也混到了跟超脫境爭鋒的地步,你呢?”
韓煜像看傻子一樣看它。
一顆靈體腦袋一對手腳,連個脖子都沒混上,就這好意思笑他?
器靈的笑聲戛然而止,整隻靈瞬間都傻眼了,是呀!它才是最吃虧的那一個。
瓶子不急,韓煜也不急,但它急呀!
“死瓶子,給爺死。”
尖叫聲中,器靈朝瓶子發起衝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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