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說好,是你自願帶我來的,我可沒打你。”
三人來到瀑布前的時候,韓煜瞥了一眼童長老,旋即又提醒了一遍說道。
你是沒打我,但是當時拳頭已經快糊到我的臉上去了。
童長老嘴角一陣抽搐的暗自心道。
當時兩人極為克製的肇東城上小試了一下身手,他充分發揚了指點後輩的精神,把能用的手段毫無藏私一股腦兒全用了之後才發現一點用都沒有。
為此還差點搭進去了一件防禦性法寶大龜殼。
說來他也是人才,反正韓煜還是第一次見到要法寶不要命的。
這家夥眼看著攻擊無用後就跟當初的計無施一樣躲進了一麵大龜殼裡麵,結果自己火係神通才燒了不到片刻,這家夥就生怕法寶受損跑了出來。
韓煜又不可能真的下殺手,最後又變成了肉搏。
走上幾個回合後,這老頭就極為麻溜的認輸了。
能不認輸嘛!
作為旁觀者的計無施冷汗連連,便宜師叔腦袋上的死兆星閃個不停,他能瞧見,便宜師叔自然也能感覺到。
死兆星亮了不一定會死,但絕對會倒黴。
童長老作為資深的卜道中人,選擇了當場求……趨吉避凶。
至此,傳聞照進現實,兩人是深切感受到這怪胎是如何輕易拿捏超脫境的。
故此三人一路向東,童長老唯一能發掘到的亮點,乾脆,即輸得乾脆,但做事情也乾脆。
才踏進山門的那一刻,天機樓四處雞飛狗跳的場麵頓時出現在三人麵前。
童長老一陣搖頭歎息,這樣的結果他早已能預料到了。
作為卜道一脈發揚光大的宗門,天機樓自身就極為特彆,門下修士對於氣運的感應本來就極為靈敏,像韓煜這種黴運滔天的人,彆說是踏進山門了,哪怕是遠遠的經過都能嚇人一跳。
“我早都說了,你就不該來天機樓。”
這至於嘛?
韓煜一臉懵的看著眼前四處弟子奔走的亂象,自己什麼都沒乾呢!這群人就慌成這樣,若不是中途童長老沒有什麼其他小動作,否則他是真的要懷疑這群人是不是合夥起來演戲給他看。
這一路走來去過多少州城,九宗之一的南離劍齋也去過了,也沒見人家這樣子。
這真的至於。
因為就三人踏進山門的那一刻,在計無施和童長老的眼中,整個天機樓就跟被紅色海洋淹沒似的。
入眼處能看到的修士個個頭上頂著發亮的死兆星在奔走相告。
不多時一個七旬的老頭朝著這裡飛來,一身青色修士袍,袍上背負陰陽圖,雖雞皮鶴發但卻自有一副仙風道骨模樣。
隻不過他來的時候臉色難看,尤其是看到童長老後更是一陣鐵青。
“童郝郝,是你乾的好事!”
他自然能看到韓煜頭上那一頂烏雲壓頂的東西,饒是修行了半生的卜道都不禁在這一刻被震駭得不行。
我的祖師爺,瞧我看見了什麼,瘟神,好大一隻瘟神。
而且這瘟神還是你不肖徒孫帶回來的。
眼瞅著天機樓眾多弟子被嚇成這個德行,他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你是不是覺得在肇東城還是太舒坦了,什麼人都敢往天機樓裡帶。”
童長老撇了撇嘴,似乎並不懼怕,反唇相譏道,“蘇星星,你少跟我裝大尾巴狼,你哪隻眼睛看到是我帶的。”
天機樓主眼睛瞪大,白須被氣得根根豎起。
“老夫兩隻眼睛看到的。”
童長老聞言後退了兩步,退到韓煜身前,撇了撇嘴,“看到沒,老夫是被挾持的。”
此話一出,天機樓主和韓煜同時臉黑。本站域名已經更換為()?。請牢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