肇東城倒是依舊一片祥和,來往的修士不少,自我感覺良好的窺神境也不少。
韓煜是很難明白這類人抱的心態。
與其追求這些虛無縹緲的東西,還不如清醒一些。
“你錯了,他們在某種意義上比誰都清醒。”
器靈冒出頭來反駁了一聲,搖頭晃腦的說教道。
“正是因為他們這方麵夠清醒,所以才會去追求虛無縹緲的機緣和福緣。”
為何?因為他們深知自己要是沒這兩樣東西的話,這輩子的修行路子基本不抱什麼更大的期望了。
“為何你的丹藥有時候明明副作用那麼大,還是會有人敢吃,因為那就是擺在他們麵前僅剩的機緣了。”
小琉璃故作高深的模樣學著人歎著氣開口。
姿態是擺的,但話是真的。
否則也不會有人將韓煜傳成行走的機緣這類諢號。
有人傳,自然能夠說明他們也認為韓煜是他們的機緣。
“從凡人的角度看,羊水決定一生的差距,但可以後天努力追一點,可從修士的角度看,那才是真的殘忍,生來有就是有,生來沒有你就算把命拚沒了,都改變不了一絲一毫。”
“所以,再待兩天,你也該去拯救這群迷茫的羔羊了。”
前半句挺正經的,後半句,熟悉的餅味。
韓煜瞥了眼識海中的丹藥,這要是換不來什麼東西的話,就白送監察司了,估摸著這群趴牆根聽牆角然後還愛吹牛的家夥喜歡。
最好的情況是把造謠的那家夥拖出來吃了。
什麼牛都敢吹,自己做夢都不敢夢得自己那麼牛氣,那家夥是咋想象出來的。
就在韓煜在破城中溜達的時候,童長老神清氣爽的才從計無施的夯土房裡出來。
內頭,計無施硬是沒敢還手,生生被便宜師叔打得鼻青臉腫。
無法,嘴賤的時候恰好當事人給聽到了,他不挨揍誰挨揍。
可沒過多久,兩人相繼又從屋內跑了出來,不隻是他們,小城裡的每間土房都跑出來了人。
一個個頭上全是塵土,地麵上震感越來越強烈,似乎是地震了。
“不是地震!”
作為在場唯一的一個正兒八經的超脫境修士,他分明能感覺到這是靈力擴散造成的。
很快,叮鈴鈴的聲響傳了一片,每個天機樓在此處的修士腰間掛著的小銅鈴不一而足的全部響了起來,就連童長老懷裡也是有個小東西跳個不停。
“天機樓出事了。”
童長老麵色一變,這鈴鐺作為預警之物,本來就是短距離內召集修士的法器,正常情況下絕對不會響起。
“天機樓弟子火速集合,立刻隨我回去。”
在童長老的帶領下,約摸百來個修士一同破空隨他朝著東麵離去。
不會是清晨看到的那一撥人吧?
韓煜看著這群離去的背影,烏壓壓一片,可不跟早上那群人一模一樣嘛!
“你怎麼沒跟上去。”
這在場的外來修士中,還站著個鼻青臉腫的家夥,韓煜好奇開口。
計無施揉了揉腫脹的臉頰,齜牙咧嘴的開口,“我又沒鈴鐺,又不是召集我,我去乾嘛。”
對於天機樓這般古怪的規矩,韓煜搖頭表示很不理解。
“你們宗門是生怕敗不了的嗎?給弟子整了個出樓後生死不相往來,宗門有事,出樓弟子也選擇袖手旁觀,這樣的宗門真是奇葩。”
計無施放下了揉捏臉頰的手,捏了捏拳頭,隨後認真考量了一下雙方的實力差距後,最後隻能仰頭認真的對著韓煜說道。
“你不能這樣說我的宗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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