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韓煜忍不住問了出來。
“監察司的高老。”淩無策直接脫口而出。
是他？
淩無策沉沉點頭，眼下這顆沒人想吃的丹藥其實高楓需要，就是怕他不願意承受身軀變化的心理關隘。
“高老是第一代開拓五樓的前輩們碩果僅存的唯一一個了，五樓初創之際他獨挑監察司，一人製定下如今監察司各種章程。”
“如今的監察司……不，五樓中屬他威望最高。”
原因其實也沒彆的，初代那群人太苦了，朝堂才站穩腳跟的時候，就匆匆立下了五樓，一群人趕鴨子上架似的走馬上任。
那時候五樓又什麼都沒有，想要伸手進修士界談何容易。
就連發展方向都是摸索了好些年才確認下來。
“你可彆看如今高老和和氣氣的，修士不得在城中鬥法，修士侵害百姓者殺無赦，這兩條就是他留下來的。”
可想而知當初的高楓心氣得有多高。
不過正是因為前輩們的嘔心瀝血才有了五樓的雛形，才打下了根基。
高楓心神受損嚴重，從超脫境跌回了窺神境，元氣大傷之下壽元也所剩無幾。
“你彆看高老如今好好的，可實際卻沒幾年好活了。”
“全曉通就是怕他沒什麼牽掛指不定哪天就沒了，這才死乞白賴求著他回監察司繼續幫襯，想讓老人多點寄托。”
監察司差不差一個管事的沒人知道，但全曉通的用意，幾樓的人都看得出來。
淩無策說完後頗為沉重的歎息著。
“倒是沒想到五樓還有這麼一段故事，你們挺有人情味的，比修士宗門好。”
韓煜也是有感而發。
“你對五樓其實並不了解，往後迭代的五樓我不敢保證，但當代的五樓絕對值得你信賴。”
“知道為什麼我們找九宗借人來擔任鎮守，他們一直不給精英弟子嗎？”
淩無策嘴角含笑，似乎頗為自豪，這一刻的他又有了當日初見時的仙風道骨。
“因為我們的理念是對的，很多宗門弟子時間久了會不自覺想要加入進來，他們害怕到時候把自己給賠進去。”
這一點韓煜是相信的，一如葉知秋、被打回宗門急救的朱胖子，素婉君……
遠的不說，就近的，朱宇不也是如此，為長遠打算，他能勸宗門放掉近千俘虜，那一刻他像鎮守多過像宗門大弟子。
“其實，老淩你不用搞得那麼煽情，這丹藥本來就是白送的。”
韓煜極少遇到這種氣氛，有些不自在。
“你知會過監察司沒？”
淩無策想著要不要傳信回去問問全曉通的意思。
“他們知道。”
韓煜點了點頭，昨日傳音讓監察司幫忙轉達九宗，他還附上兩顆丹藥的效果。
“那可以等信了，我都能想到的事情，全曉通那老狐狸絕對也能想到，說不定他已經聯合車大炮在遊說高老了。”
淩無策萬分篤定。
“要不，咱們回歸一下正題？”
看著淩無策緩緩勻了口氣，韓煜試探的問道。
天知道好好的聊火靈，怎麼跑題跑偏成這樣。
“好像是你自己拿出丹藥想要哄他吃才跑題的。”
器靈看不下去，忍不住嗤笑。
“那我們也摻一份。”
對於火靈，淩無策自然感興趣，尤其是有木靈珠玉在前，至於火靈有用沒用得哄好了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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