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富貴等人迷瞪著醉眼,一下子就被眼前的景象吸引住了,兩條腿像不聽使喚了似的,朝著那些女人就走過去。
“呦,客人從哪裡來啊?是做木頭的吧?
這一路上辛苦了,走,進屋去,妹子給你鬆鬆筋骨,緩緩乏。”
有那機靈的,立刻就迎了上來,伸手摟住崔富貴的脖子,溫聲軟語的哄著。
崔富貴就跟中了邪差不多,啥也聽不見了,眼裡隻有懷中的女人,跟著那女人就進了玉春樓。
另外幾個排夥子,也都差不多,鬼使神差的就跟著女人走了。
大柱子和二毛子歲數小,吃飯的時候沒喝多少酒,好歹還清醒著。
不過,大柱子那眼睛也直勾勾的,隻是沒好意思跟著過去而已。
“咳咳,這地方有什麼好看的?走了。”
水老鴰咳嗽一聲,喚醒了大柱子,然後領著三個歲數小的快步離開此地。
至於崔富貴等人,水老鴰懶得去管。
在木排上水老鴰是頭棹,大家夥兒都得聽他的,上了岸,誰還管那些啊?各人有各人的活法。
有句話怎麼說來著?子非魚,焉知魚之樂?
每個人的生活態度不同,人家就想瀟瀟灑灑過日子,有錢就花,花完了再掙。
反正錢是王八蛋,自己不花難道還留著給彆人花?
至於將來後不後悔,這又跟水老鴰沒啥關係。
有些人,就得讓他們吃點兒虧漲漲教訓,才能記住。
不想,剛走了沒多遠,又有幾個人湊過來。
“兄弟,來玩兩把?你們放排的人命硬,運道高,準能贏錢。”
不用說,這是賭場安排來拉人的。
“不玩,不會。”曲紹揚冷著臉拒絕。
“一回生二回熟嘛,不會不要緊,主要看手氣旺不旺。
我看出來了,你手氣肯定不錯。”對方不死心,繼續勸說。
“彆理他們,走,回客棧去。”水老鴰冷著臉,招呼了曲紹揚他們,徑直離開。
崔富貴幾個,一直到三天後,才腳步虛浮的回到客棧。
正巧,被曲紹揚給看見了,曲紹揚就樂。
“哎呦,這陸地上的風浪,不比木排上小啊,我瞅著你們走路,咋還一步三搖晃呢?
咋樣兒啊,這幾天過的逍遙不?錢花的差不多了吧?可彆是讓人家給攆出來的。”
幾個人神情恍惚,臉上也沒啥表情,他們沒搭理曲紹揚,直接回屋裡去,倒頭就睡。
睡了一天一夜,醒過來出去大吃二喝一頓造。
然後抹了抹嘴巴上的油,一琢磨,光這樣也不行啊,手裡那點兒錢不夠花的。
正巧,遇上賭場來拉人的,被那些人一忽悠,幾個人就跟著去賭場了。
其實他們心裡也明白,押海台是十賭九輸,耍錢鬼、耍錢鬼,沒有人搞鬼那就怪了。
可心裡就好像長出來一百隻小手在撓抓,就是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