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子一共六個人,被水老鴰捅倒一個,被曲紹揚乾翻兩個,剩下的這三個更白費,輕輕鬆鬆就被師徒倆給收拾了。
“好漢饒命,好漢饒命,我有要緊的事兒跟你說。”
其中一個瘦猴似的男人,見水老鴰要下狠手,急忙喊道。
水老鴰停下動作,用手掐住對方喉嚨,“你最好老實點兒,彆想耍什麼花招。
告訴你,我手裡好幾條人命,不在乎多你一條。說。”
“我說,我說,是有人找到我們當家的,讓我們在半路上劫你們,得手之後,銀子平分。”
瘦猴哪裡還敢耍心眼兒?一股腦兒就把他知道的都說了出來。
“那人姓齊,據說是鳳凰城的人,跟安東城縣衙裡什麼人有親戚。”
瘦猴這麼一說,水老鴰立時就明白了,這肯定是那齊天德搞的鬼。
其實剛才這夥人說是要兩千二百兩銀子的時候,水老鴰就懷疑了。
“知道那人現在在哪兒麼?你們如果得手了,會在什麼地方分贓?”水老鴰追問道。
“知道,知道,就在離這兒不遠的土地廟,約好了在那兒碰頭。”那瘦猴為了保命,哪裡還顧得其他?
“紹揚,把那幾個都綁樹上,彆讓他們跑了。”水老鴰吩咐曲紹揚。
曲紹揚嫌愣虎兒不好聽,借口在安東城遇見個算命的,花錢起了個大名。
所以自打出了安東城之後,水老鴰就管徒弟叫紹揚了。
曲紹揚應了一聲兒,從車上找出繩子來,將半昏的四個人,連同這個瘦猴,拖到樹林子裡頭僻靜的所在。
用繩子緊緊捆在了樹上,嘴也用破麻布堵的結結實實。
這邊,水老鴰把挨了他一刀,傷勢不輕的胡子頭兒也捆了起來,扔到了騾車上。
“若蘭你彆怕,很快就會解決的。”
林若蘭臉色煞白,她一個婦道人家啥時候經曆過這樣的事啊?害怕是正常的。
但是她相信自己的男人,以水老鴰的本事,今天這事兒肯定能妥善解決。
曲紹揚處理了那幾個人,回來撿起地上的刀槍等東西,然後跟水老鴰兩人一起,趕車出了林子,直奔瘦猴說的那個土地廟。
土地廟裡,齊天德正在焦急的等待著。
為了對付水老鴰他們,齊天德特地找了個附近的綹子。
那綹子的掌櫃報號天虎,據說是挺有兩下子,而且他們綹子裡還有槍,按說這一回,應該是萬無一失。
眼見著外頭天色暗了,還不見天虎帶著人回來,齊天德不由得擔心起來。
偏偏這會兒,他的煙癮又犯了,隻覺得抓心撓肝的難受,鼻涕眼淚都出來了。
正在這時候,忽聽得外頭腳步聲響起,齊天德迫不及待的就往外走。
“得手了麼?”不等到外麵呢,齊天德就急切的問道。
“你說呢。”
一道人影閃過,齊天德的脖子被一隻大手狠狠掐住,伴隨的,是水老鴰陰惻惻的聲音。
“你,你沒死?”
昏暗之中,齊天德看清了對麵的人,當即嚇的體如篩糠。
“對,我沒死,你就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