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乾的漂亮,這狗日的不死,等他叫來人,咱們就遭殃了。”
“狗娘養的東西,早就該去見閻王了。
雜種,下輩子彆托生人了,托生個畜生吧。”眾木把恨恨的罵道。
放箭子車起茬子了,大把頭關壽山被起茬子的圓木撞死的消息,傍晚時傳到了楞場附近的住處。
還在養傷的於占鬆、賬房先生、關壽山的姨太太,得知消息都嚇的夠嗆。
當天夜裡,那賬房先生就偷摸跑了。
第二天早晨,關壽山的姨太太發現了,連忙也收拾了金銀細軟溜之大吉。
剩下傷勢還未痊愈的於占鬆,一看事情不妙,也顧不得其他了,背著包袱步履維艱的下了山。
“師父,於占鬆也跑了。”
曲紹揚早就安排人盯著他們呢,見於占鬆也離開了山場子,便同水老鴰彙報。
“走了好啊,橫山山場子這麼大,各種野獸多的是,誰知道他們能遇見什麼?”
水老鴰擦拭著刀上的血跡,冷哼一聲。
“也是,這茫茫大山,誰敢保證有什麼意外啊。”曲紹揚冷笑道。
果然,幾天後,有人在橫山往塔甸的路上,發現了三具屍體。
那屍體也不知道死多久了,被野獸啃的就剩個腦袋瓜子和骨頭架子。
這年月,深山老林裡死幾個人,那不是很正常麼?
三個人都被啃成那樣兒了,根本辨認不出身份,報官也沒人管。
關壽山死了,李永福回安東了,可山場子的活不能耽誤。
於是水老鴰領著大家夥兒,每天按部就班的繼續乾活。
過了十來天,李永福領著七八個身強力壯的漢子回來了。
那幾個人不用說,正是木植公司按照關壽山要求,給派過來的打手。
“咦?咋不見關大把頭呢?他去哪兒了?”
李永福帶著人去找關壽山,可是找遍了山場子,也沒見著人,李永福挺奇怪,就問水老鴰。
“不知道啊,關大把頭好幾天就不見蹤影了,不光他,那三個人也不知道去哪兒了。
我們也奇怪呢,我還帶人找了兩天。
是不是山上太苦了,關大把頭受不了,領著人回安東了啊?
二櫃,你領著人回來的時候,沒瞧見他們?”水老鴰來了個一問三不知。
關壽山被圓木碾成了肉泥,早就被曲紹揚帶人給埋了,另外三個人死在了路上,被野獸啃的麵目全非。
如今死無對證,還不是水老鴰說啥就是啥?
反正山上的木把早就通過氣兒了,大家夥兒發了誓,誰也不把關壽山的死因說出去。
木把和櫃上,永遠不可能一條心,就算李永福想查,也查不到什麼。
再說了,李永福跟關壽山也不咋對付,他這一次回安東,沒少跟大櫃眼前兒告狀。
“沒遇見,那估計是路上走岔了。
唉,算了,既然他們不在,那就不用去管了,咱該怎麼乾活就怎麼乾活。
那啥,我給大家夥兒置辦了不少年貨,過幾天就小年了,到時候咱歇半天,做點兒好吃的。”
李永福找不著關壽山幾個,也沒往心裡去,幾個大活人,還能出啥事兒?
“哦,對了,回來的時候路過貓耳山,我去看望了嫂夫人,她讓我給你倆帶了不少東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