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紹揚隨意跟陳秀芸聊天,想要緩解她緊張的情緒。
“太小的時候記不清了,反正我十歲那年,村裡來過一次胡子。
那時候我哥他們都還在家呢,就被叫去給喂馬遛馬了。
我爹我娘,也是被叫走,給胡子治傷、做飯啥的,好像是忙活了一晚上,第二天那些胡子就走了。
不過,村裡也讓胡子給霍霍夠嗆,豬、雞啥的殺了不少,全都燉了吃,那些胡子就跟餓死鬼投胎似的。
聽我娘說,她們一群女人給做飯,烙餅、擀麵條、包餃子。
好一頓忙活呢,才把那些胡子給喂飽了。”陳秀芸仔細回憶著當年的情形。
“那些胡子吃餃子隻吃肚兒,不吃邊兒,一口一個把肚兒咬下來,邊兒就整整齊齊的放著。
等他們走的時候,還得讓村裡人給預備鹽、大醬、油、餅等東西,不把他們打發樂嗬了不行。
那年好像我家藥鋪,還讓他們弄走不少治外傷的藥呢。”說到這兒,陳秀芸忍不住歎氣。
“那你爹娘怎麼就沒想著搬到城裡去住呢?”
曲紹揚其實一直挺好奇的,按說,陳郎中家裡條件應該不差。
倆兒子一個在縣城念書,一個在遼陽鏢局當學徒,家裡就陳郎中夫妻領著個閨女過。
大青溝也不算是多麼繁華的地方,為啥陳郎中就不肯領著家人去城裡住呢?
“我爹說,他在村裡習慣了。
我爹不太大的時候就跟家裡人闖關東到了這邊,結果一場瘟疫,除了我爹,其他人都死了。
多虧村裡人照顧,我爹吃百家飯長大的。
後來他給我姥爺當學徒,跟我姥爺學醫,又娶了我娘,這才有現在的日子。
我爹說人不能忘本,這十裡八鄉就他一個郎中,要是他搬走了,鄉親們有個頭疼腦熱的,沒人給治病。”
提起這個,陳秀芸知道的就多了,竹筒倒豆子一般,就把家裡這些事兒,都給曲紹揚講了。
曲紹揚邊聽邊點頭,原來陳家還有這麼一段往事呢。
難怪陳郎中的醫術那麼好,卻沒有去城裡開醫館,而是留在這小村子裡。
倆人聊了一會兒,陳秀芸就沒之前那麼緊張了。
反正今晚注定是個不眠之夜,曲紹揚就陪著陳秀芸,天南海北的閒聊。
隨著倆人閒聊,時間過的也很快,半夜了,陳秀芸有些困,開始打盹兒。
忽然就聽見外頭一陣嘈雜聲,接著傳來了女人的求救聲和哭喊。
曲紹揚立刻意識到事情不對,起身想要出去查看,卻又惦記陳秀芸,一時有些為難。
“曲大哥,這聲音好像是隔壁田家傳來的。田家嫂子還懷著孕呢,可彆有點兒啥事兒。”
陳秀芸急了,想要出去看,又不敢。
二人擔憂又著急,卻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你家有沒有什麼地窖之類的地方?”曲紹揚靈機一動,問道。
“有,就在我哥那屋,有個地窖,我爹用來放一些珍貴藥材啥的,裡頭還行,挺大的。”
陳秀芸點點頭,領著曲紹揚去了西屋,搬開靠牆的櫃子,底下是地窖的入口。
晚上先更五章吧,我睡覺去,白天看情況,再加更幾章。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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