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珩的修為又精進了,煉氣七層巔峰的修為,穩穩壓製著葉傾和紀幽。
他黑發披散,雖然不修邊幅卻仍能看出他五官輪廓俊美,一雙眼眸閃爍著凶光,凝視著葉傾,帶著洶湧的快要噴薄而出的煞氣,他手中持著的長弓煞氣森森,弓弦還在顫動。
他本是斷臂,隻是不知道他動用什麼樣的手段,竟使斷臂重生,即便是治愈係變異植物,都沒有這般斷肢重生的力量,這讓葉傾心頭一震,相當不安。
“杜珩道友,好久不見”
杜珩一擊,彆看紀幽表麵沒什麼大不了,隻有她自己知道,這一擊下來雖然致命傷被油紙傘擋住了,但是這一箭的餘波仍舊對她造成了極大的傷害。
那些箭光宛若千萬細針,滲入她的經脈之中,使得她的經脈受到不小的創傷。雖然被她運用靈力抵消了大部分,小部分卻仍舊紮根在其中,不斷消耗損壞她的經脈。
紀幽一出聲,葉傾便察覺到了她的不對勁,有點強弩之末在硬撐著的感覺。
她暗道不好,下一刻便迅速出手。
杜珩出手一擊不成便失了先機,他當下心頭一沉,這骨弓不凡,甚至說詭異,他從不敢輕易動用,方才那一箭已經消耗他近半的靈力,沒有能夠擊殺葉傾兩人,他錯失了良機。
眼下他雖然還有力量再動用一次。但,這一擊,先不說他能否擊殺葉傾,他新生的這一條臂膀恐怕要再度廢掉,這絕不是他樂意看到的。
這一次蜀都之行,他是打算讓葉傾一行人葬身其中,沒有想過搭上自己。
一擊不成,杜珩就心生退意了。
但他還未來得及退,一道劍光閃爍,背脊生寒,葉傾驟然襲來。
葉傾隻有煉氣五層巔峰的修為,相比杜珩煉氣七層巔峰,足足低了兩層。在一般的修士看來,杜珩根本無需害怕,戰就是了,修為壓製,葉傾必死無疑。
但是,隻有跟這個葉傾交過手的人才知道,這其中並不簡單。
初見之時,他或許有擊殺葉傾的能力,但隨著時間的流逝,若是隻比靈力,隻比修為,他卻是穩穩壓葉傾一頭,他有信心擊殺她。但,葉傾卻並非隻有這些。
先不說她的肉身,根本不似尋常修士般脆弱,甚至可以說得上是強悍,比之一階巔峰的力量型喪屍也不逞多讓,再說她的速度同樣不俗,自己雖然也不弱,但這已經不算優勢。
她最恐怖的地方不再這裡,而是那一身恐怖的“符術”。
靈力,體力有耗儘之時,但是積攢下來的符籙卻不知道有多少。
相比於他隻能動用兩次,哪怕他拚了性命動用第三次,他也就隻有三次絕殺的機會。
所以,對於葉傾,如果不能一擊絕殺,那麼他就隻能速退!!
然,瞬息萬變,葉傾反應能力之快少有人能及,手持短劍,披著黑色的大衣,她無所畏懼,三兩步如風殺到了杜珩身前。
“哧!”
短劍直刺杜珩麵首,逼得他不得不迅速後退,最後借助手中的骨弓才險險躲過。此時的他,未必比紀幽好過,骨弓太過詭異,每一次動用都要抽取他的生命力,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