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裡之堤毀於蟻穴,或者,差之毫厘謬以千裡形容更為恰當。
總之,一切都等將那些人處理了再說。
呼吸是難以避免的,攝取了多少算多少。
她從兜裡掏出了那張一品的定位符,清冷的麵孔上露出一絲隱晦的戲謔——既然你想跟我玩,我陪你玩一把又如何?收斂異色的同時,一抹真元注入那符籙。
一股微光頓時就自符籙凝聚,隻可惜,久久都不見動靜,倒也不是完全沒有,一層稀薄的白霧緩緩聚在了符籙上,其上的微光也因此一暗,好在沒有徹底熄滅。
陸寒秋梁振比她先一步邁入這異界通道,卻不見動向,倒不是符籙的問題,這符籙尚可用,究其因由,葉傾是知道的,從一開始就大致清楚。
況且,一定一尋,早有定數。
想來,梁振也清楚自己早就看破他心有魍魎,卻皆不點破。
他估計是吃準了自己不會放棄這密地之行。
隻若他曉得,她葉傾築基八層的神識比他築基九層巔峰的還要凝視深厚至少一籌,不知他還敢不敢有這番的算計?葉傾對此也隻付之一笑。
天曉得。
這白霧禁製亦並非小可,比神農架的異界通道還要玄乎幾分,神識難以滲透,前路一片迷惘,就是動用葉傾剛修煉的一絲瞳術的力量,也看不出個所以然。
或就如葉傾所知,這片異界通道所在,沒有完全開啟。
......
她亦不知,就在距她不過一兩千丈之外,她才嘀咕過的梁振此刻正手執著一杆似古鐘的“銅鈴”,憑借著這杆銅鈴,在白霧中如魚得水,正一步一步靠近葉傾。
大概就是知道,也就是稍作注意而已。
......
葉傾意識溝通空間,旋即一抹白色的“圍脖”就這麼落在她肩頭,看上去與尋常的貂皮圍脖真無甚差彆。一切看上去並沒有太大的改變,明麵上是如此。
實際上,葉傾的呼吸在雙尾白狐出現的兩息時間後猛然一滯,心頭更是一頓!
雙尾白狐在她肩膀上縱是“安靜”,卻是在強行壓製!
而她能在一定程度上感受到——一股壓抑,血腥,暴戾的氣息正在它體內翻滾,接著是久久盤旋的痛苦噩夢!這些負麵情緒經過這一年以來的壓製消減,早就近乎被雙尾白狐消磨掉,可沒想到,再一次返回相似的異界通道,竟然被喚醒!
要不是這一年以來,因為葉傾的緣故,被束縛的碧色樹枝折磨,多次頻臨死亡,已經習慣了某個程度上的劇痛,它可能早就忍不住發出驚天怒吼!
也正因為這些劇痛,使得它體內險些讓它迷失混沌隻剩下獸性本能的神智得到喚醒,不至於淪為傀儡,這也是它為何對於葉傾的怨恨最終得以消解的原因之一。
所以麵對當下突如其來的恐怖負麵影響,它在經曆了數秒之後強行鎮壓了下去。
作為一頭五階的凶獸,還長時間被古燈淨化,不至於連這點負麵情緒都壓製不住。
呼吸著那來自地獄的氣息,它一雙眸子血色迸濺!
曾經那個通道內,有著它太多不好的經曆,被鐵鎖束縛在巨門之下,長期與喪屍為伍,多次給那頭古代喪屍供給血肉,被當成傀儡培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