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就在盧錫安動身的同時,通過之前的戰鬥,已經和他有所默契的崔斯特和格雷福斯就同時舉起了武器。
一連串的各色卡牌被甩出,霰彈槍的扳機也被扣到了底。
可是,不管是可以爆炸的魔法卡牌,還是經過聖水加持的鉛彈,都無法對錘石造成任何影響——它將魂引之燈拽回了手中之後,慘綠色的燈光庇護著它,讓它完全免疫了來自於崔斯特和格雷福斯的攻擊。
好在崔斯特和格雷福斯的目標也不是直接重傷錘石,他們同時夾擊的主要目的,是為了幫助盧錫安獲得一個寶貴的進攻時機和先手機會。
就在子彈和卡牌橫飛之際,盧錫安已經翻出了街壘,迅速地滑步上前,直趨錘石而去,在他的手中,雙槍爆發出了前所未有的驚人光芒,光彈如雨點一般砸向了錘石。
然而,這足以讓赫卡裡姆退避三舍的光彈,落在了錘石身邊的慘綠色光輪上之後,似乎和崔斯特的卡牌、格雷福斯的子彈沒有任何一丁點的區彆。
“你說的名字是賽娜,對嗎?”在光輪的庇護下,錘石輕鬆地甩動著手中的鎖鏈,發出了令人頭皮發麻的嘩啦聲,“賽——娜——”
“她是我的妻子!”盧錫安整個人似乎都在發光,他握緊雙槍的手上青筋綻出,“你不配稱呼她的名字!”
“啊,我想起來了。”錘石拽了一下自己的燈籠,讓慘綠色的光輪更加明亮了幾分,完全抵禦了盧錫安的光彈,“是的,賽娜,一個非常鮮活的靈魂。”
似乎是感覺這個描述還不夠充分,它尖利的牙齒空咬了一下,似乎在咀嚼著什麼,聲音也稍微有點模糊和沉悶了起來。
“全新的,充滿了激情和熱情的靈魂,明明在無儘的黑暗之中慘遭折磨,卻充滿了不切實際的渴望,以及遙不可及的夢想。”
“就像是一朵綻放在明媚春天裡的花朵,為人采擷、零落成泥,卻暗香依舊。”
明明早已經沒有了呼吸,但說到了這裡的時候,錘石還是將燈籠拿到了麵前,深深地吸了口氣,仿佛真聞到了花朵的芬芳。
“和她相比,你就有點太熱情了。”說完了關於賽娜的話題之後,錘石隨即咯咯咯地笑了起來,“夏天的葉子永遠不會明白,自己的生命將會在熱情結束的時候凋落——”
“住口!”錘石的挑釁幾乎讓盧錫安徹底失去了理智,雖然明顯可以看出自己的攻擊對錘石效果不佳,但他還是將全部的力量都灌輸到了雙槍之中,仿佛將所有的仇恨都擠入了其中一樣,“光明會徹底淨化黑暗,你的末日來了!”
白光大熾,幾乎將錘石淹沒,讓所有人都忍不住眯起了眼睛。
強光之中,一聲慘叫聲響了起來,似乎光彈終於突破了魂引之燈的庇護,傷害到了錘石的本體。
然而,就在盧錫安的心頭微微有了幾分痛快的時候,慘叫卻突然變成了奸笑。
“你不會以為光明哨兵的伎倆對我有效吧?”光芒散去,錘石單手拿起了魂引之燈,仿佛拎著什麼有趣的玩具一樣,“瞧瞧,我也有光——而且,還是賽娜告訴我的。”
這一刻,盧錫安的雙眼猛然睜大,整個人的身體仿佛被施展了定身術一般僵硬了起來:“什麼?!”
“你不覺得眼熟嗎?”錘石再次晃了晃自己手中的魂引之燈,“光的力量,或者說,你們這些自稱是光明哨兵的力量。”
不,這不可能!
盧錫安無法相信錘石所說,他也不敢相信。
如果這個亡靈沒有裝模作樣,那自己的所有手段它都會了如指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