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間,已是半月時間過去。
這半個月裡,蘇奕一直在努力的修煉嵩山內功心法,苦練嵩山劍法,將之與自己腦海中的知識進行印證。
倒是不似普通人初初習武,一切都需從頭開始。
反而更像是多年不曾使用,如今再重新熟悉撿起來,速度之快自然遠遠勝過常人,有時一天苦思演練,便可抵常人一年之功。
尤其是他雖然不通武學,但卻知道太多太多高深的武學理論。
諸如無招勝有招,最高的境界是忘了,《九陰真經》的天之道損有餘而補不足,九陽真經的他強任他強……
等等等等。
雖然都是殘缺的理論,但與左冷禪這幾乎可稱一代宗師級彆的武學知識一一論證。
倒是又有不少的收獲。
無形中,實力比起之前雖然並未有太大的提升,但行招之間,卻顯是靈活了許多。
而修煉之餘,他也在迅速的熟悉嵩山諸多事務。
畢竟他雖然獲得了左冷禪所有的記憶和實力,但終究不是左冷禪本人。
哪怕弟子和眾同門敬他如敬神,但又不是沒有自己的判斷能力,所以日常行事方麵,還是須得小心謹慎才行。
好在大的方針始終沒變,仍然還是一統武林。
接下來,蘇奕隻要模仿左冷禪那行事陰險霸道的風格,然後慢慢的恢複本身風格,屆時自然能讓他們潛移默化的接受他們的盟主突然間變的英明無比的變化。
而就在蘇奕忙著安穩大後方,提升實力的這段時間裡,他雖未出山搞風搞雨。
江湖上,卻因著他之前一言決策,而導致風波大起。
………………
幽寂的森林之中。
伴隨呼的一聲厲風大做,一道滿身血汙的身影縱身飛掠而過,將周圍的樹葉給刮的瑟瑟淩亂。
而其擦身而過的葉子上,還留有斑駁血跡,顯然已是受了不輕的外傷。
在其身後,數名嵩山派弟子們正自緊追不休。
口中更是高聲喝道:“站住!”
“血手人屠,你殺人無數,今日裡我嵩山派替天行道,要拿你的性命來祭那無數慘死冤魂!”
“你逃不掉了。”
嵩山派弟子們一個個龍精虎猛,神態亢奮,雖然功力遠不及寧翊,但憑借一腔血勇,竟是死死的綴在後麵,緊追不舍。
直追的寧翊上天無路,入地無門!
而他們乾勁如此十足的原因很簡單。
嵩山派向來以蠻橫霸道橫行武林,就算是少林武當的弟子們遇到了,也得退避三舍,可說人人畏懼。
但今日裡,當他們找到百姓打聽這些邪魔外道的下落,並且表示他們是來替天行道之時。
那些受黑道人士荼毒的百姓們聞言大是振奮,恨不能把家裡除媳婦之外的一切東西都拿出來,貢獻給這些平日裡高高在上的俠士們。
來之前,他們都是肚子裡灌飽了雞湯……那是百姓家中唯一還下蛋的老母雞燉的。
腰間還挎著酒壺,雖然是最便宜的燒刀子。
但從那布滿老繭黢黑的手上遞過來,再加上滿含熱忱希冀的眼神,他們就覺得這酒喝著真是得勁。
這種感覺也真是舒坦。
隻是他們舒坦了……
那些被針對的黑道中人卻是生平前所未有的委屈了。
就如寧翊此刻一般。
寧翊號稱血手人屠,一生中殺人無數,就連他自己都自認為自己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畢竟他這樣的人如果真得了善終,才真正是老天無眼。
可這一次……
危機在前,他卻是委屈的幾乎要熱淚盈眶了。
邊逃邊憤怒嘶吼道:“左冷禪卑鄙無恥,言而無信,今日我寧翊若是不死,他日必然百倍奉還啊啊啊!”
“呸,區區邪魔外道,也有臉提及我們盟主威名?”
嵩山弟子早已經將他們的盟主神話,因此,隻當對方罵的盟主言而無信的話是在困獸之鬥的誣蔑,動作卻是一個比一個淩厲。
眼見對方傷勢漸重,速度減慢。
為首的嵩山弟子喝道:“師弟們,結陣!”
數名嵩山派弟子飛快的掠了過去,劍光淩亂間,布陣成勢,將寧翊困於其中。
“可惡……左冷禪,都怪我太過天真,信了你的鬼話啊!”
寧翊此時,也隻能不甘的仰天長歎,然後引頸就戮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