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是不可能打的。
不提打不打的過的問題,對方之前接二連三的痛下狠手,讓他華山派損傷慘重。
如今盟主又突然間親自上門,頗有幾分威懾之後,懷柔拉攏之跡。
這種時候,雖然不能同意對方的請求,但適當的示弱,於華山派的發展也是頗有益處……
若是真的依著師妹的言論,跟他徹底撕破臉的話,雙方之間,真就不死不休了。
因此,嶽不群其實早已經做好打算,要示弱而不苟合。
若是對方對他有什麼所求的話,他就算受些委屈,也當儘力的答應對方的無禮要求。
在華山派成勢之前,在他達成心頭夙願之前。
對方隻要沒有逼人太甚,他都得儘量的忍著。
可當雙方真的會晤之時。
對方的態度之親切,卻仍是大大的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哈哈哈哈,嶽師兄,咱們可是已經多年未見了,如今再見,豐神俊朗,不遜當年啊。”
蘇奕的態度很是親熱。
甚至於親熱的有些過分了,儼然不是仇敵,而是同道中人了。
而招呼之後。
他目光落到了旁邊那位久負盛名的寧女俠身上,目光微一打量。
心頭微微感慨。
果然少女雖嬌,少婦更好啊。
尤其多年習武,這身段……嗯,以後再看她的小說,不怕沒有人物形象了。
他微笑招呼道:“寧師妹也是多年未見,依舊明麗動人呐。”
寧中則哼了一聲,不太想搭理蘇奕。
而嶽不群神色卻極為和睦,似乎之前那些黑衣人完全不存在似的。
微笑問道:“左師兄大駕光臨,小弟有失遠迎……不知師兄特地趕來這一趟,所為何事?”
“此來其實主要是向嶽師兄求惑的。”
蘇奕歎道:“不知道嶽師兄可曾聽說已另有他人在華山派開宗立派,甚至開始廣收門徒了?據說到得現在,新華山派弟子數量已超過了三百餘人……可嶽師兄您卻壓根不在華山之上。”
嶽不群臉色立時變的極為難看起來。
此事他自然也有聽說。
或者說,知道的比所有人都要來的更清楚……
可蘇奕這樣問,活脫脫的當麵打他的臉了。
他沉默了一陣,答道:“不過幾個趁我不在,鳩占鵲巢的跳梁小醜而已,待嶽某回去,自然會清理門戶。”
而旁邊,寧中則已經憋了一肚子氣。
冷冷道:“左師兄這話問的好沒來由,那幾個鳩占鵲巢的陰險之輩彆人不認得,難道左師兄還認不得嗎?”
“那幾人我自然是認得的,可那風清揚……我卻是真的不太認得了。”
蘇奕歎道:“事實上無論是封師弟還是嶽師兄,這都是你們華山派的內務事,我本不該多問,可華山派本就是五嶽劍派的一份子,甚至當初還曾是五嶽之首,如今出了兩個華山派,難道說五嶽要更名六嶽不成?”
他頓了頓,歎道:“我知道嶽師兄必然會懷疑此事與我有關,可那風清揚何等樣人,輩份之高,劍法之強整個武林不做第二人想,若嶽師兄認為我能指使的動這等人物,未免太過高看我了。”
寧中則在旁哼道:“左師兄自然是指使不動風清揚的,但指使一些黑道梟雄卻是不在話下,左師兄在黑道的威望之高,我們夫妻兩個可是見識的真真的。”
蘇奕不解道:“哦,寧師妹這話何意?”
寧中則頓時氣極。
她冷笑道:“難道師兄敢說那些黑道梟雄跟嵩山派沒有任何關係?”
“當然沒有任何關係。”
蘇奕義正言辭道:“嵩山派這段時間裡,一直在致力於打擊黑道賊人,這段時間裡,我嵩山派死傷不下十人,但戰果也是極為喜人,嵩山派方圓百裡之內,百姓們無不是安居樂業,無論是什麼匪徒淫賊,都不敢再靠近半步……這是實打實的事實,師妹若是不信,去到嵩山派隨便拉個百姓一問便知。”
寧中則氣極反笑道:“這麼說來,這段時間裡襲擊我們的黑衣人與嵩山派沒有任何關係了?”
蘇奕語重心長道:“師妹,謠言不可信呐,如果謠言是真,那麼據說令派大弟子令狐衝還跟淫賊田伯光勾肩搭背,親若兄弟呢,我能信嗎?我當然不能信……華山派傳承悠久,自然是不能出這種奸邪小人,我這麼信你們,你們卻不信我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