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問天心頭頓生不安之感,死死盯著蘇奕,問道:“左盟主身為五嶽劍派的盟主之尊,乃是正道棟梁,怎麼對我們日月神教的了解比我們這些本土人還要來的更甚?此地隱秘,就連我這日月神教左使都懵然不知,你卻似乎對這裡的情況了如指掌……”
“最了解你的人往往不是你的朋友,而是你的敵人,這句話你難道沒聽過麼?”
蘇奕並沒有正麵回答,而是高聲喝道:“五嶽劍派盟主左冷禪,攜日月神教前教主任我行和光明左使向問天,特來拜訪東方教主了。”
話音落下。
對麵繡樓之中。
一道縹緲之聲響起,帶著重重回聲,在這偌大的小洞天之內回蕩不絕。
“什麼五嶽劍派,日月神教,我都已全不在意,除了蓮弟,我誰都不想見,你們都快些給我出去罷……”
這聲音尖銳,雖是男聲,卻帶著女子的矯揉造作。
給人一種渾身不適,好似被針紮一般的難受之感。
任我行聽得生平大敵的聲音,心頭頓時怒意熾然。
他暴喝道:“東方兄弟,老哥哥來訪,你也不見麼?”
“任教主,你真的不該來的,我雖將你囚在西湖之下,但卻也沒虧待了你,你既得以安享晚年,就該珍惜這難得的機會,何必來這裡尋死……”
話到一半。
對麵聲音陡然間尖銳起來,聽的眾人耳朵皆是一陣不適。
“不對……這不對,除了蓮弟之外,所有知道這裡的人都已經被我給殺光了,當初的工匠采石工我更是一個也沒留下,你們是怎麼來到這裡的?我蓮弟呢?你們把我的蓮弟怎麼了?”
說話間。
一道紅雲如閃電般自繡樓二樓竄出。
轉瞬間,便已經停在了三人麵前。
蘇奕早有準備,神色如常。
但任我行與向問天兩人卻皆是忍不住麵色劇變。
隻見來人頜下無須,但明明是男子的模樣,卻濃妝豔抹,身上更是披著一件女子的長裙,顏色豔麗奪目。
給人一種極致的矛盾之感。
“東方不敗……你是東方不敗?”
哪怕對方麵容極為熟悉,任我行仍是忍不住驚呼出聲。
“蓮弟呢?”
東方不敗卻是對任我行的震驚毫不在意,隻是慌亂叫道:“進入這裡的鑰匙隻有蓮弟才有,你們若要強行破門而入,動靜極大,必然瞞不過我的耳目,你們既然是開門進來的,那我的蓮弟呢?”
任我行須發皆張,已是憤怒勃然。
他正欲出手。
突然一句話,卻直接讓他渾身上下都打了個激靈。
“你的蓮弟現在在我的手裡。”
在他的身旁。
蘇奕淡淡說道:“算算時間,丁師弟應該已經帶著他下了黑木崖了吧,托你的洪福,現在楊蓮亭在黑木崖的地位真正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帶著他,離開黑木崖簡直不要太輕而易舉,所以想再見到你的蓮弟的話,就要看你夠不夠配合了……”
這話一出,眾人頓時皆是錯愕。
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都死死的落到了蘇奕的身上。
尤其任我行,更是忍不住心頭一沉,他突然感覺……
自己似乎有些明白,對方究竟打的是什麼算盤了。
就如同他想在殺掉東方不敗之後,順勢乾掉對方一樣,對方甚至比他算計的更深。
而下一刻。
果然不出他所料。
蘇奕厲聲爆喝道:“東方不敗,你若還想你的蓮弟活命,那就快快殺了任我行和向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