繞了一圈,話題權又回到了方正自己的身上。
方正動了動嘴,突然有種不想說話的衝動。
他是真沒想到,正道之中,竟也是如此臥虎藏龍。
無論是嶽不群新習的獨孤九劍,還是那個劍宗高手的辟邪劍法,都是讓他看了也覺驚歎的劍道絕學。
若是正道眾人能互相聯手,何懼日月神教?
他的本意,其實是要與各大門派約定互相守望,下一次日月神教無論攻擊哪個門派,其他門派一定要通力合作,共同度過此次的危機。
可問題是就在剛剛,華山派才剛剛當著他的麵內訌了一回。
而五嶽劍派的另外四嶽,其中三嶽在打醬油看熱鬨,嵩山派則在拱火挑事兒。
這讓他感覺一陣的心累。
隻覺得自己提出的通力合作簡直就成了個笑話。
好在大部分的門派掌門還是很識大體的。
聽到了方正的提議之後,幾乎所有人都讚同了他的意見。
確實,日月神教威勢之強,非是他們單槍匹馬所能抗衡的。
唯有眾人聯手,幫助彆人的同時,又何嘗不是在幫助自己呢?
事實上,就連嶽不群在剛剛經曆過封不平的打擊之後,也同樣的同意了方正的合作。
一時間,氣氛頓時便變的和諧起來。
眾人滔滔不絕的商討著如何互相守望的細節,比如說設置一處中轉點,距離各門派都不能太遠,再派遣輕功高手監控日月神教的動向,一旦他們有所行動,這些高手便立時飛速趕往救援。
亦或者乾脆就是一勞永逸,東方不敗再強,他們這眾多正道高手們一擁而上,他也未必能把他們全部都給殺光了。
但這主意太過激進,很快便被否決了。
激烈的商討了一天。
與其他宗門達成了共識,眾人心頭懸著的一塊大石便被放了下來。
第二天。
各門派便各自分返趕回了各派宗門。
隻是五嶽劍派離開之時,卻被蘇奕叫住了腳步。
蘇奕含笑說道:“嶽師兄、師太、莫師兄、天門師兄,之前在少林主場,我不方便多說些什麼,但如今已隻剩下我們五嶽中人,此次危機之於我們,是天大的危機,但又何嘗不是一次機遇,不若三個月後,我在嵩山設宴,我們商討一下五嶽並派之事?”
莫大年已古稀,麵色愁苦,再加上個頭佝僂矮小,看起來十足一個酒樓賣唱的說書人般。
他沙啞著聲音道:“老夫的衡山派雖小,但卻也是祖師所傳,豈敢隨意並入他派絕了傳承?左師兄一番好意,我隻好辜負了,再說日月神教威勢甚大,也未必看的上我衡山派這點兒彈丸之地。”
蘇奕挑眉,問道:“莫師兄當真是如此想的麼?”
“左師兄此言何意?”
“少林武當昔年與那日月神教鬥的如火如荼,少林至高武學寶典被盜,武當的太極拳經以及祖師張三豐佩劍真武劍也被日月神教被生生奪走,此事你們應該在聽說過吧?”
蘇奕冷笑道:“雙方之間本已是不死不休之勢,可突然間,五嶽劍派便突然間興起,然後擔任起了與日月神教血戰鏖戰的責任,反倒是少林武當退居幕後,看起了熱鬨……如今日月神教勢大再度來襲,莫師兄當真覺得咱們五嶽劍派能夠獨善其身?”
這話一出,不僅是莫大。
就連嶽不群和天門道長等人也無不是麵色微變。
蘇奕此意,分明在說五嶽劍派的出現分明是少林暗中扶持。
定逸皺眉,不悅道:“左師兄,背後議論是非,非君子所為。”
蘇奕毫不客氣的反問道:“少林傳承武林已有千年時光,卻始終屹立不倒,武當派亦是穩如老狗,定逸師太你不會真的以為方正大師和衝虛道長都是心口如一,古道熱腸之人吧?”
定逸頓時語滯。
“總之,三月之後,我在嵩山派靜侯諸位的到來,我這裡先奉上一份小禮了。”
蘇奕自袖中取出了四本早已經備好的劍譜,分彆遞給了嶽不群他們四人。
他們初始時還不以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