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月神教。
黑木崖之上。
嗡的一聲劍鳴,伴隨氣腔被切開,鮮血從中噴湧而出的嘶嘶聲。
三名日月神教長老噗通一聲倒在地上,麵色呆滯的拚命捂著自己的喉嚨,卻怎麼也止不住向問噴湧的鮮血。
“嶽不群,你……你怎麼敢?”
“教主……您……您這是做什麼?”
“快救人……”
眼見魔教三位位高權重的長老竟在嶽不群一劍之下,集體斃命。
諸多日月神教教眾們紛紛陷入了混亂之中。
能入魔教,自然非善男信女,眼見嶽不群殺人肆無忌憚,眾人頓時勃然大怒,看著他的眼神裡綻放凶光。
嶽不群神色更為陰狠。
此刻的他頜下長須已經全部脫光,再加上褪去了那文士般的裝束,換上了一襲大紅錦衫,整個人就好似一隻奪命的紅衣厲鬼一般。
哪怕是麵對魔教眾多心狠手辣的魔道中人,他竟也是其中最陰最邪之人。
此時,他目光陰鷙的死死盯著下方眾人,冷冷道:“我確實可以跟你們慢慢的玩,慢慢的收攏你們的心,讓你們對我心悅誠服……但抱歉,我現在真的沒這樣的閒情逸致,我的敵人就在眼前,東方不敗為什麼將教主之位傳給我?不就是因為我與五嶽劍派已是不死不休麼?”
他持著滴血的長劍,在教主台上慢慢的踱著步。
語氣平緩好似在跟人閒聊。
但陰毒的目光在下方掃過,好像在挑選下一隻待宰的獵物一般,讓魔教眾人無不是心驚肉跳。
隻感覺麵對此刻的嶽不群,竟比麵對東方不敗還要讓人更為心寒。
“可就是你們……偏偏就是你們,非要拖延我報仇的腳步,你們不是魔頭嗎?難道不該是渴望屠殺那些無辜的百姓,淩虐那些自以為實力高強的武林人士麼?怎麼隻知道爭權奪勢,跟我們正道一模一樣了?”
嶽不群半是抱怨,半是狠毒,冷冷道:“還是那句話,我要用最短的時間覆滅正道,讓日月神教獨霸整個武林……誰讚成?誰反對?”
台下一時間皆是沉默。
能夠資格進入黑木崖的主殿之內,在場眾人沒一個善男信女,可此刻,這些成名多年的魔頭們,竟都被嶽不群一個正道之人給壓下了魔炎。
良久之後。
一名手持煙鬥,看起來頗為落拓好似漁夫的老者叫道:“教主有侵吞萬裡之誌,這正是繼承了前兩任教主的遺誌,倒是再好不過,不過您畢竟頂著華山派前任掌門的名頭,現在您的妻子還在五嶽劍派之內,您說要一統江湖,誰又能肯定這不是你們早已定好的苦肉計呢?
若是教主你當真一舉覆滅了日月神教,嘿嘿,恐怕那左冷禪功績也得遜您一籌了,到時候您回頭做了五嶽劍派的掌門,我們這些孤魂野鬼,真就是哭都沒有地方哭去了。”
他嘿嘿笑道:“教主您殺我容易,但若不答了我等的疑惑,想讓我等為您所用,我等恐難服氣啊。”
嶽不群冷冷道:“我為修葵花寶典,已然自宮,你見過哪個太監有妻子的?若是你們不信,屆時攻打五嶽劍派,我第一個可以先殺了她……”
“攻打五嶽……劍派?”
“沒錯,我有可靠的信息來源,那左冷禪知道我繼任日月神教教主之職後,便立時將所有的江湖門派聚成一團,將嵩山派護的水泄不通,但事實上,他是打了借我們之手,先誅少林,再滅武當的想法,而後他再漁翁得利,一統武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