猝不及防之下,那九名同僚甚至來不及質問隊長是什麼意思,便已經紛紛中刀倒地。
一刀將九人全部封喉。
張誠這才朝著遠處牆外喝道:“快些,你們時間很短。”
話音落下,有幾名黑衣人從牆外跳了進來,扛起這些屍體就跳向了外麵。
而張誠則第一時間擺出偷懶的姿態……
很快,便有一隊巡邏到來,看到張誠。
張誠不等對方回話,哈哈笑道:“抱歉,錢袋掉了,所以脫離隊伍找一下,很快就走。”
“儘快跟大部隊彙合。”
對方不疑有他,吩咐了一句。
“是!”
張誠答好。
之後,他又用這種方式,搪塞過去了兩支巡邏過去的隊伍。
直到牆外響起了輕輕的叩牆聲。
他回以叩牆,隨即九道身影已經輕巧的跳了進來。
“怎麼回事?”
張城嗬斥道:“怎麼耽誤了這麼久?我差點兒就暴露了。”
被問話的人支支吾吾的答不出來。
“算了,跟我走,記住,我們的機會隻有一次,如果這次無法殺掉那昏君,恐怕我們就徹底沒有機會了。”
張誠擺了擺手,示意這些人跟上他的腳步。
這一次的刺殺,顯然是早有預謀。
並非是宇文閥的單獨應對,更是四大門閥共同的合作,將門閥之內,最為精銳的高手彙總起來。
隻要能越過層層禁軍,屆時必能打昏君一個措手不及。
也是因此,張誠這邊也早已經查好了路線。
帶著九名已經改頭換麵的部下,一路順著巡邏地點,距離仁壽宮越來越近。
直至宮殿大門近在咫尺。
而前方,已經隻餘兩名守衛的侍人……
“動手,記住,我們的機會隻有一次!”
張誠爆喝一聲。
到這一步,已經不必再隱瞞自己,直接殺進去割掉昏君的頭顱便……
“咦?”
他愣了一下,突然間感覺一陣天旋地轉。
視角隨之飛速變化。
最後看到的,是那九名高手們施展輕功,向著殿前衝去。
而隨著視角旋轉,他清楚的看到了一具熟悉的無頭屍身邁著踉蹌的步伐前衝了幾步,噗通一聲撲在了那裡。
什麼意思?
飛鳥未儘,先把良弓給拆了?
但此時,已經沒人在意這已經死去的一個小小的校尉了。
“有刺客!”
兩名侍人一直在殿前守著,眼見那幾人飛衝而來。
他們並沒有大聲呼喝的意思,反而冷笑一聲。
兩人同時出劍。
劍影快如鬼魅。
霎時間,偌大殿外,陰森之氣彌漫,給漆黑的深夜裡更添幾分邪異。
嗤嗤一道銳響。
有兩人同時中劍,喉嚨飆血,倒在地上抽搐不休起來。
“小心……敵人了得……”
為首之人這時亦反應了過來。
喝了一聲,兩道鍛帶飛速彈射而出,連帶著身周氣息隨之凹陷。
撕扯之力瞬間將兩名侍人的劍勢籠罩其中,讓兩人幾乎立足不穩,四麵八方隨之重壓而下。
這兩名侍人雖是受控,一時間難以脫身。
但為首之人卻也因此被迫展現出了自身真正的能為……
“哦?天魔大法?”
殿內,一道清越的聲音響起,淡淡道:“是陰癸派的人麼?想見朕,直接彙報就是,何必行此見不得光的行為?還是說,你發現了這些刺客的行徑,混跡進入他們之中,想要阻止他們?”
說話間。
兩名侍人已經雙雙持劍斬向那名身著盔甲之人,趁其後退,他們兩人亦脫離天魔大法的控製範圍。
並沒有再進攻,反而雙雙收劍。
蘇奕的聲音淡淡問道:“還是說,你不是陰癸派的人呢?”
那身著盔甲的為首之人深深呼吸了幾口。
抬手摘掉了自己頭上的盔甲,一頭柔順的秀發披散而下。
連帶著露出一張姣好的絕色麵容。
哪怕是盔甲也無法遮掩她那動人的嫵媚氣息。
乍一看去,與祝玉妍倒是有著七分相似。
隻是更多了幾分溫婉氣息,看起來儼然就好像居家的溫柔人妻和在外打拚事業的女強人的區彆。
她正色道:“陛下所料不差,東溟派單美仙,求見陛下!”
蘇奕道:“讓她進來!”
“是!”
兩名侍人讓開了位置。
單美仙既已暴露,當下也就不再遮遮掩掩,微微點頭示意,然後,向著仁壽宮中走去。
身後六人想要跟上,卻直接被那兩名侍人攔住。
其中地魁星淡淡道:“陛下有令,隻見東溟夫人,其他人不許打擾陛下清靜。”
“你們在這裡等著我。”
單美仙回頭吩咐了一句,然後,向著殿內走去。
甫一進入,便是微愣。
卻隻見殿內空空曠曠,隻有正中位置。
一名身著黑色鑲金長袍的年輕男子正自對著一顆通體發黃的圓形晶體盤膝而坐。
乍一看去,就好像是在麵對一個一心求道的昏庸帝皇一樣。
單美仙卻忍不住瞳孔一縮。
從她踏入這殿中,一股似有若無的莫名氣息便已將她環繞。
隱隱約約間,她似乎聽到了無邊的殺戮之聲侵襲而來。
她的呼吸不自覺的急促了起來。
連帶著呼吸也不自覺的隨著蘇奕的呼吸而同步走起,眼底流露一抹本能的渴望之意。
似乎那顆珠子讓她……
啪!
蘇奕這邊,直接將珠子送進了銅盒裡,然後閉上。
單美仙這邊才無力的頓在了那裡,重重的喘息了起來,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她竟已經被弄的渾身濕透,大汗淋漓。
她震驚的問道:“這……東西是……”
蘇奕則好整以暇的看向了單美仙,問道:“你耗費這麼大的功夫來找朕,就是為了問朕這個問題的嗎?”
“我……我是為我女兒而來!”
單美仙這才反應過來。
平複了一下激蕩的情緒,認真道:“陛下,我東溟派打開門做生意,講究的是與人為善,不得罪任何客人,但陛下協商不成,便偷偷拐走我女兒的舉動,未免也太過無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