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小個果籃你也好意思送?”
曹克行伸手想拿籃子裡最後一個橙子,結果被夏世民搶先拿走了。
他的手懸在半空中,看著夏世民,見夏世民不搭理他,曹克行隻得衝著陶海洋抱怨了一句。
“有的吃還抱怨!老人家說過牢騷太盛防腸斷,為人心胸要開闊,你看我和老夏,從來不計較這些吃吃喝喝”。
陶海洋哪裡會鳥曹克行,一邊把削好的蘋果往嘴裡送一邊開始教育起了曹克行。
“分我一半!”
曹克行咽了一下口水。
平常曹克行可不饞水果,自家水果在冰箱裡放爛了,都不帶看一眼的。
但是現在看到哥們吃,總覺得哥們手上拿著的水果,味道比自己家冰箱裡的更甜更好吃。
陶海洋沒辦法,被鎖住了脖子,隻得分了三分之一給曹克行,吃上了小半拉蘋果,這下曹克行才安生下來。
“老夏,你和周菁真的分開了?”
陶海洋問道。
夏世民點了點頭:“嗯,都說過多少次了”。
“周菁這人除了有點男人婆之外,其實還是不錯的,最主要省心,這樣的媳婦放在外麵放一萬個心,男人看到她什麼小心思都沒有了。
你也彆要求太高,軟妹子你覺得好,彆人也覺得好。
一好就有人整天琢磨著偷你的家,時間久,這帽子說不定就泛綠閃兒。
兄弟,過日子就這麼點事,眼一睜一閉,這輩子就過去了,彆太講究”陶海洋說道。
曹克行聽後說道:“你知道個屁,是這小子不上進,人家母老虎覺得這小子不上路子,把他給蹬了”。
“沒誰蹬的誰,我說彆揪著我的事說好不好,我們就是和平分手”。
夏世民有點無語,這點破事熟人一見麵就有人問。
陶海洋聽後說道:“哦,我知道了,和平分手嘛,我又沒有說彆的,急什麼眼啊”。
夏世民弄死陶海洋的心都有了,要不是怕吃槍子,現在就能把這小子給扔樓下去,想想荷槍實彈的打靶員,還是把心中這口氣給壓了下去。
“老夏,去下麵買個撲克牌,要不然我們仨乾坐著跟個二傻子似的”陶海洋說道。
“幾點了,你小子不回家,都快十點鐘了”夏世民有點無語。
“你困?”
陶海洋望了一眼曹克行。
曹克行道:“我困個屁,不到兩三點我不睡覺,現在這點兒夜生活才剛開始”。
“我也不困,你困?”
陶海洋的目光轉到了夏世民的臉上。
“我困,我要回家睡覺去了,明天我還得回老家呢,家裡的稻子要收了”夏世民說道。
他才不想和這兩混球這麼呆著,大家是同學也是好友不假,但是有的時候這些家夥說話能把自己給噎死。
兩人如何能讓夏世民離開,要是夏世民離開,打牌不就缺一人了麼,所以,腦袋紮著繃帶的曹克行控製住了夏世民,陶海洋去下麵的商店買了撲克,三人就這麼開始玩了起來。
沒有辦法,夏世民這邊隻能玩了。
過了一會兒,陶海洋打電話回家,嘴裡說是曹克行現在如何如何,當然,最後一句才是最點。
“媳婦,現在克行身邊也沒什麼人,傷的還挺重的,我想著晚上留在這裡照應一下”。
陶海洋的語氣很沉重,沉重到了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曹克行的臉上還貼著紙條,咧著一張大嘴傻樂,夏世民都會懷疑下一秒,曹克行就要被推進太平間大冰櫃裡了。
“嗯,嗯,放心吧,我會照顧好他的,哎,你看看,不結婚身邊連個陪床的人都沒有,真是太可憐了,想想看還是咱們日子在我的同學中過的最好。
嗯,媳婦再見,愛你喲!唔啊!”
看著這貨放下電話,夏世民和曹克行都有一種被惡心到了感覺。
曹克行望著陶海洋:“你這狗東西什麼時候這麼惡心了?”
“你懂個球,我跟你這麼說吧,這是生活的竅門。
你們倆個不爭氣的東西,一個離婚的,一個沒人要的,算了,跟你們說這個做什麼,走,走,寡人肚子餓了,出去吃頓燒烤去,對了,你能出去吧?”。
陶海洋咧個嘴,明顯和老婆報備之後,有點要放飛自我了。
“你能吃了?我記得你的血脂高,血壓也高,你媳婦不讓你吃燒烤”夏世問看了一下他的體形問道。
“所以才要偷著吃啊,今天是天賜神機,你們到底去不去啊,這麼多話”陶海洋真是饞了。
“走!”
曹克行立刻下床趿拉上鞋。
夏世民也有點餓了,於是哥仨這邊繞開了護士站,偷偷溜了出去。
三人就這麼出去炫了一頓燒烤,酒足飯飽之後回來,便在曹克行的病房睡下了,三張床的病房裡就住他一人,夏世民和陶海洋一人睡一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