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他的眼神太真誠,她要懷疑對方是在陰陽怪氣她了啊!
“啊,生氣了。”白發青年的折扇敲了一下掌心,他轉到阿音的身後,笑吟吟地撐著她的雙肩往前推。
“彆生氣嘛,這位非人類小姐。實在是,整個咒術界,能觸及到我知識盲區的實在太少了,你是特例呢。”
“半夜三更闖人類村莊,身上又不帶殺意,應該不是要吃人吧?身體好涼,是不能見太陽嗎?”
阿音眯眼,她略微扭過頭:“說到半夜三更,你也是一樣的吧?好端端的不睡覺,跑出來做什麼。”
“因為感知到了外來的咒力啊。”白發青年一臉輕鬆,“本來還以為是咒靈入侵,誰知道會有個可愛的小姐在背後驅使呢。”
“你是咒術界的人?”阿音鬱悶,她被抓了個現行,隻好老實交代自己的目的,“我沒想傷人。我姑且算個咒靈收集家……吧,因為有可以收服並操縱咒靈的能力,所以喜歡雲遊四方,尋找各地的咒靈馴服。這一回也是如此,我聽說了這個地方有鬨鬼的流言,心想應該是咒靈作祟吧,於是來了。”
“咒靈收集家……噗。”不知是戳到了他的什麼笑點,白發青年忍俊不禁,肩膀抖得厲害。
阿音被他邊推邊帶地進了村子,遠遠的,她看到一處木屋前佇立著一個人影,她還沒來得及出聲,便瞥見了白發青年高高揚起的手臂。
“禪院閣下——快來看看,我發現了個超好玩的!”
阿音:好玩的?
她一臉懵逼地被帶至了黑發青年的身前,後者隻是略一瞥她,並沒有投注更多的目光,而是譴責地朝白發青年問詢道:“五條,你要把普通人卷進來嗎?”
“過分啊,這位小姐才不是什麼普通人呢,或者說根本不是人?”
五條閒閒地將阿音一推,對黑發青年抬了抬下頜,說道:“諾,你自己看。”
阿音不知所措地抬起頭來,和他對上了目光。
那是一對好似不寫情緒的眼眸,墨水凝結在眼珠裡,在深處卻暗藏了溫意,觸及到少女的麵容時,微微濺起了一圈漣漪。
隻見他無奈地闔目,“那又怎樣?她並沒有沾血。”身上的氣息是乾淨的。
阿音心虛地撓撓臉頰,沒沾血的意思是沒殺過人吧,她可是喝過幾袋人血了都。
而且……阿音隱晦地垂下頭,手指蹭了一下鼻尖。
可惡。這一個兩個的,怎麼都香得要命,隔著老遠就讓她垂涎欲滴了。
她忍得也很辛苦啊。
這個人的味道,和白發青年佳釀般的醇香不同,他的氣味是清清淡淡的,像櫻花般若有若無的香氣,沒有那麼強的侵略性,而是潤物細無聲的浸養。
能確定的隻有一件事,他們嘗起來肯定一樣好吃。
可惜慫慫的阿音沒有那個膽。
黑發青年稍微伏低了點身子,和阿音平視,他眉宇舒展,眼底浮現幾分溫和,帶著安撫的意味,柔聲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阿音。”
“全名?”
“……就是阿音。”她愣了一會兒,隨即答道。
她發現自己想不起來了,關於前世的大名,還有相關的許多事情。
一片空白。
“我是禪院惠。”黑發青年對她展露一個淺淺的微笑,接著他示意阿音看向身後的某個白毛,“那個人是五條悟。”音調忽然就冷下來了。
禪院惠頓了頓,接著冷淡地說道:“就是個除了長得好看實力還行外一無是處,招人厭煩的家夥而已。”
“真是苛刻的評價呢,禪院閣下。”
“嗬。你自己心裡有數。”
阿音在這倆人臉上來回掃視,越來越覺得,她是真的不應該來這裡。
感覺莫名卷入了奇怪的氣氛裡,而且抽不出身了。
阿音歪著腦袋,在腦內對應了一下。
櫻花味的是禪院惠,酒釀味的是五條悟。
好的,她記住了。
作者有話要說:我猶豫了很久,最後還是決定前世今生都一個名字算了,取名廢是真的頭禿:(
所以惠惠是禪院惠,五條悟還是五條悟,大正時代的雙家主。
一個櫻花味一個酒釀味,沒什麼寓意,就是信息素(x)
說起來也不用那麼著急買股,畢竟直到大結局之前,這篇文一直都是夾心狀態(點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