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田先生打著哈哈:“您在開什麼玩笑呢,如今的時代,哪還會有人相信神明真跡……”
“我們明確此事,是因為我們便是神道之人。”
中田夫人麵色一僵:“什麼?”
五條:……
啊,開始睜眼說瞎話了呢,禪院閣下。
五條手捧清茶,戰術後仰,攔住幾欲出聲的阿音,讓她一起欣賞禪院的個人表演。
隻聽禪院惠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我們是大陰陽師安倍晴明的後裔,所受傳承乃是千年陰陽世家的底蘊,對於神鬼一事,這世上無人比我們更加熟稔。”
比起對外封閉的咒術界,安倍晴明的大名誰人不知誰人不曉,搬出來唬就完事了。
如若是未曾見過“神明”的普通人家,聽了禪院的一番話肯定要以為他得了失心瘋趕客了。然而正是因為這對夫妻親眼目睹過靈異事件,他們才對他的說法半信半疑,猶豫不定。
“此事關乎陰陽平衡,不得有所疏忽,否則將引來天罰。”嘩啦一頂大帽子扣上去,要是不配合我們,引來天罰也有你們的一份。
這戶人家隻是失去了孩子的普通夫婦,禪院惠無意過多為難他們,不過是動用話術,稍加逼問。或許是兩人的精神早已脆弱不堪,不多時便在逐漸加大的壓力下吐露了真言。
“是的……因為我們憎恨奪走了我們孩子的人,無能的警署官員讓罪人逍遙法外,讓我們備受煎熬。怨念滋生時,我們引來了那位大人……”
“他說,他可以幫助我們消弭仇怨,手刃罪人。他便是為此而生的神靈。”
阿音眼皮一跳,心生某種熟悉的預感。
“那位大人是?”
中田夫人攏緊了衣衫,她聲音細微,言語中的信仰卻堅如磐石,不曾動搖。
“禍津神,夜鬥。”
阿音:……
你好,瘋狂的世界。
為什麼日本島能存活到現在啊?
“那位大人是禍津神,隻要有人的仇怨和禍亂在,他就會存在。”
“想要請大人神降,隻需要在信箋上寫下意圖抹除的仇人姓名,大人便會接收祈願、完成委托……”
大正時代請夜鬥神那麼麻煩的嗎。
阿音死魚眼,她想起了在現代,一通電話隨叫隨到的某五元神明。
拿到了想要的消息,禪院惠便不再耽擱,他收起中田夫婦遞給他的信箋,對二人辭彆。
夜幕暗沉,明月當空,近代化城市的天空灰煙逸散,繁星遮掩,光芒黯淡。
他們離開了明燈晃眼的城市,踏上了外野郊區的泥土,枯枝落葉被足底踩過,哢吱作響,彌漫出雨水的濕潤氣息。
“要在信箋上寫姓名啊……”
雖說他和禪院都沒有一定要置於死地的仇人,但平日互相看不爽的可大有人在。
左右隻是借用一下名字,既然是“抹消仇怨”,那隻要在神靈現身時好好說明就沒問題了吧?
於是五條和禪院對視一眼,兩人達成了驚人的一致。
五條:“就寫加茂閣下吧!”
禪院:“寫加茂吧。”
旁觀的阿音槽多無口,欲言又止:……
這就是禦三家的感人塑料情誼嗎。
那位“加茂閣下”是怎麼招惹你們了?
作者有話要說:【小劇場】
五條:我這麼心胸寬廣的人怎麼可能會記仇呢。(於是寫上了加茂)
禪院:你說得對。(於是寫上了加茂)
加茂:你倆踏馬是不是玩不起??@阿音,你看好了,這就是這兩個男人的真麵目,勸你早跑路早自由!
阿音:可是我也逃不了了啊嗚嗚,要不然您讓我去加茂家避十天半個月?
加茂:想來倒是可以……
禪院:嗯?
五條:是想要開戰了嗎加茂閣下?
加茂:……媽的我受夠你們兩個滿腦子女人的家夥了!再這樣下去禦三家遲早藥丸,遲早藥丸我跟你們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