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為貓科動物,對麵那個白毛的比你要雞掰多了啊!
男人的白發長了些許,披散在肩上,勝似熱帶雨林的一點新雪,在潮熱而茵綠的色調中,抹出了潔淨的白。
他坐在高聳的粗壯樹木上,枝條承載著他一米九的身高,兩條大長腿無所事事地晃來晃去。
他的視線向下投來,分明是居高臨下的角度,阿音卻從那雙湛藍的眼睛裡看出了柔和的暖意。
“玩得夠久了吧?”
眼前一花,樹上的青年下一秒就來到了她的身邊,他十分自來熟地在阿音身邊坐下,甚至手賤地去rua大老虎。
可能是懾於雞掰貓的威壓,大老虎竟然低低地嗚咽幾聲,便忍辱負重地趴在了阿音的膝蓋上,任由五條悟給他順毛。
五條悟嘖嘖稱奇:“怪不得你的消息那麼少,這些天居然一直縮在雨林裡?我還以為你跑去南極了呢。”
阿音:“……”
其實南極也是去過的,但是她發現企鵝好像不太好rua,皮毛滑溜溜的還凍手,她就改道去森林了。
阿音沒有問五條悟是怎麼找到她的,反正這家夥有一萬種手段。
她隻是偏過頭,淡淡地問道:“咒術界又出什麼事了嗎?”
“沒有哦。”五條悟語氣輕快,“比如說正好反過來,後續的爛攤子都收拾完畢了,沒有需要你操心的事了,我就來接你回家啦。”
阿音這才發覺,五條悟身上籠罩著一股難言的輕鬆感。
就像是放下了什麼大擔子,從頭到腳每一根頭發絲都寫著愉快,就像久雨後的天朗氣清,陽光明媚。
受到他的心情感染,阿音的眼底也泛起了笑意。
“是嗎?那我們就走吧。”
“嗯……其實也不用這麼著急?”
關鍵時刻,五條悟卻撫著下巴,猶豫了起來。
見五條悟屢次欲言又止,阿音挑了挑眉,直言不諱道:“你想說什麼?這麼瞻前顧後的可不像你。”
“唉。”五條悟歎了口氣,除了她還有誰能讓他幾番躊躇啊。
“好吧,其實我就是想問,你願意來我的家裡嗎?”
阿音:“……哈?”
她的雙肩被扣住了。
男人摘下了墨鏡,灼熱的情緒仿佛要從那雙澄澈的眼瞳裡溢出,他緊盯著她,不允許阿音回避目光。
“我是認真的。”
他一字一頓。
從前,咒術界內憂外患,詛咒師虎視眈眈,爛橘子冷眼施壓,他們都沒閒心去思考這個問題。
但現在不一樣了。
——想讓阿音成為自己的家人。
——想讓她成為唯一的那一個。
被深埋在心底的,隱秘的渴望。
終於吐露出口。
“如果你想的話,”五條悟放柔了聲音,他頭一次沒用插科打諢的調笑掩蓋自己的心聲,正經得不像是他,“我會讓五條家、咒術界,乃至於我的靈魂……”
“統統歸屬於你一個人。”
他把他的全部獻給你。
請你回應他忐忑不安的愛情。
從上個世紀起,延續了一百年的私心。
想將你打上屬於自己的烙印。
………
常有人說,“愛是最扭曲的詛咒”。
咒術師們偏執,情真,卻也至純,至性。
會像凡人一般擁有求而不得的苦痛,也會因此而釀出心魔,為詛咒埋下禍根。
但是……她是不一樣的。
因為實在太喜歡了,所以自己的渴求都放在了第二位。
她的意願才是最重要的。
他們視她的心意高於一切。
隻要她開口說“好”,那麼縱使不甘,縱使遺憾,另一個人也絕不會將一絲負麵情感泄露給她,隻要她能露出真心的笑容就好。
所以,當她靜默了良久,微涼的手小心地、生澀地搭在了他的手心時,五條悟才聽到了心底某個高高懸起的大石頭,終於落定的聲響。
她什麼都沒有說。
但是五條悟確信,他聽到了這近百年間,最動聽的回答。
——“好。”
【全文完】
作者有話要說: 終於大結局啦,撒花花~
惠惠的番外等之後會在這一章的評論區裡,作為福利放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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