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這點小伎倆怎麼能糊弄的了一起長大的二姐曾霞,她一把揪住了黃小川的耳朵。
“釣不到魚還怪起我來了?你從小到大釣到的魚有多少你自己心裡沒數啊?”
“疼疼疼!”黃小川歪著頭哈著腰被曾霞牽著耳朵走,沒法子兩人畢竟有身高差在。
“我想吃螺螄了,反正你也釣不到魚,你不如耙點螺螄去。”曾霞提了個要求。
黃小川硬氣的梗著脖子回了一句:“不去,你想吃螺螄去菜場買就好了,乾嘛非要我去河裡耙?”
“買現成的沒意思,自己耙的螺螄最好吃了。”曾霞理由很牽強但是手裡的力道卻很足。
黃小川差點要抑鬱了,特麼的想吃那你倒是自己去耙呀?讓我去耙螺螄是幾個意思?這倒黴催的,本來今天就想借著釣魚的借口避開這兩個姐姐的,而且廠裡去的次數太多了,有些厭倦了,來河邊換個環境放鬆一下。
沒想到人算不如天算,還是沒躲得掉。
耙螺螄是當地一種捕捉螺螄的方法,一根長竹杠的一頭是一個鏤空的大籠子,底部是平的,使用的時候放進河裡,然後順著河底拉著走,河底的螺絲就被耙進了籠子裡了。拎上岸之後,因為河底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都有,所以耙上岸後還要清除掉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挑剩下的就是螺螄。
不過耙螺螄很耗費體力的,大熱天的黃小川當然不想去遭這份罪。
黃小川還想著寧死不屈,可惜胳膊沒有擰過大腿,在二姐曾霞的施壓下,黃小川隻有答應的份。
收了魚竿漁具後,黃小川被曾霞押回家去了,因為他要回去換耙螺螄的耙子。
等他沒精打采的扛著魚竿漁具進門後,被正在客堂間擇菜的外婆跟大姐看見了。
外婆還問道:“這麼快就回來啦?中午的魚呢?”
黃小川指著身後的二姐曾霞跟外婆告起了狀:“這個饞佬坯想吃螺螄,非要我回來拿耙子去耙螺螄,我讓她去菜場買,她非要說自己耙的好吃,魚沒時間釣了,中午的魚跟你孫女要去吧。”
沒想到外婆也認為耙點螺螄吃吃也挺好的,比釣魚要靠譜的多。
“歐呦,反正你也釣不到,倒不如耙點螺螄吃吃就好,菜場裡賣的確實不行,太瘦了,肉硬邦邦的。”
黃小川一聽臉拉的老長了,沒找到同盟軍,看樣子今天外婆跟姐姐是一夥的。
那就彆廢話了唄,找到耙子扛著去耙螺螄吧。
不過這次選擇的地點是鎮子西邊,河的上遊,剛才釣魚的地方是鎮上刷馬桶的地方,那一帶的螺螄黃小川肯定不會吃的。
路上心裡不平衡的黃小川還拿言語刺激著曾霞:“二姐,你以後要是正式當了護士,病人見到你保管病就好了,都用不著醫生出馬。”
“像你這麼凶哦,那一針紮下去還不給紮透了?寧願不看病了,也不敢落在你手裡。”
二姐曾霞直接給了黃小川的後腦勺一巴掌:“你話太多了,再胡說我回家拿針線把你嘴封起來,我剛學的,你想不想試試?”
大姐曾紅拎著籃子不參與,笑著看他倆鬥嘴。
黃小川見討不到便宜,本著好漢不吃眼前虧,乾脆閉嘴收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