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小凡想了想,問杜靑兒:“靑兒姑娘,你們金星門是專門抓妖的,應該對各種妖都了解,你想想,有什麼妖孽喜歡在月圓之夜出沒的。”
杜靑兒想了想,說道:“選擇月圓之夜行動,說明此妖煉的是陰柔之功,需要吸收月之精華。但煉陰柔之功的妖類很多,無法憑這個來判斷究竟是什麼妖。”
“如果是既練陰柔之功,又喜歡捕獵年輕男人的呢?”
“這個也沒有定論,通常蛇妖和狐妖比較常見。”
路小凡沉吟了下,然後問道:“蛇妖和狐妖都喜歡藏在什麼地方居多?”
“荒山野嶺。不過,有部分修為高的,喜歡化成人類,與人類同居。”
“那她們喜歡與什麼樣的人類同居?”
杜靑兒的臉莫名地紅了紅,說道:“這兩類妖孽,生性比較淫蕩,應該喜歡男人比較多的地方。”
路小凡想了想,又問道:“以你所說,她們生性淫蕩,會不會就喜歡藏在那些煙花之地?”
在他看來,要滿足過於泛濫的淫欲,沒有什麼地方比煙花之地更合適了。
“也不是不可能。”
路小凡又問武道洪:“武老爺,你仔細想一想,那些失蹤的少年,他們家附近有沒有類似春風十裡的地方?”
武道洪想了想,回道:“你不說我還沒注意到這點,你一提,剛才我仔細一想,還真是這樣的,他們家附近真的都有煙花之地。”
路小凡一聽,興奮地拍了拍桌子,說道:“昨天晚上,我書童剛上甲板不久,馬上就給那妖孽抓走了,所以我懷疑她就藏在春風十裡,或者春風十裡的附近,否則沒那麼巧。”
頓了頓,他又說道:“當然,如果沒有剛才靑兒姑娘的分析,我也不會想到這點。”
杜靑兒點了點頭,說道:“路老爺子的分析很有道理。”
路小凡問道:“靑兒姑娘,這兩個月來,你主要在什麼地方尋找這妖孽?”
“石頭城附近的深山野嶺。”
“那就是了,如果她藏在城內,而你卻一直在搜索那些荒山野嶺,那肯定錯開了。更何況如果她的目標就近在咫尺,一動手就能得逞,你就更加難找到她了。”
聽路小凡分析得絲絲入扣,杜靑兒很是佩服,抱拳說道:“路老爺子果然睿智過人,之前我從未想過的問題你都想到了。”
一聽到有人稱讚他,路小凡又有點飄了,得意地說道:“本少爺最喜歡與人玩智力遊戲,還從未輸過。”
聽路小凡突然自吹自擂起來,與剛才宛如兩人,杜靑兒不禁尷尬地笑了笑,說道:“路老爺子走過的橋比我走過的路還多,果然見多識廣。”
路小凡一聽,差點又跳起來,好在穩住了,隻是嘿嘿地笑了笑。
看路小凡三幾下就把一件很複雜的事情給串通起來,武道洪高興得合不攏嘴,說道:“路老爺子,如果武某早遇到你,說不定那個妖孽早就抓到了。”
“不,如果沒有你們,我還是一頭霧水,懵懵懂懂的。”
武道洪知道這個時候不是說客氣話的時候,對杜靑兒說道:“既然那個妖孽隱藏在春風十裡,現在我們就去抓她。”
想到自己追尋兩個月毫無收獲,而路小凡三幾句話就抓到了重點,杜靑兒感到很是慚愧,抱歉地說道:“武老爺,真是慚愧,昨晚我去了春風十裡,竟沒想到這個問題,我實在是太大意了。”
武道洪說道:“杜姑娘,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等我們抓了那個妖孽,再說個痛快。”
“不錯,我這就去。”
路小凡突然叫道:“且慢!”
杜靑兒愕然問道:“路老爺子,你不同意我現在去抓嗎?”
“不急,你們先跟我去一趟依依不舍客棧。”
“為什麼?”
“你們先不要問為什麼,跟著我去就是了。”
現在杜靑兒和武道洪對路小凡挺尊重的,聽他這麼說,猜他一定另有深意,也就不多言,跟著路小凡一起去了依依不舍客棧。
回到客棧,路小凡讓杜靑兒他們在房間等他,然後拉著萍萍出房,去了一個偏僻的角落。
看路小凡鬼鬼祟祟的,萍萍忍不住問道:“少爺,發生什麼事情了?”
“沒什麼特彆事情,就是有幾句話想問你。”
“有話可以在屋裡說啊,為什麼要偷偷摸摸的?”
“有些事我不想讓他們知道。”
“他們是什麼人?那位姑娘我昨晚見過她。”
“來救平安的。”
“真的,那太好了。”
“你聽著,我問你,這段時間春風十裡有沒有新來的姑娘,而且生意特彆好?”
萍萍想了想,說道:“有。”
路小凡一喜,追問道:“叫什麼名字?什麼時候到的?”
“她叫柔柔,長得非常美麗,上個月底才來的,雖然來的時間不長,但現在已經是春風十裡的頭牌。”
“她的那些客人怎麼評價她?”
萍萍臉紅了紅,低聲說道:“都說她不但美若天仙,而且那方麵的功夫非常了得。”
“她住哪裡?”
萍萍看了看路小凡,半晌才問道:“少爺要去找她?”
“本少爺對她沒興趣。”
“那為什麼要打聽她?”
“她有可能就是抓平安的那個妖怪。”
“不是吧?少爺,你可彆嚇唬我?!”
“是不是,等會就知道,你快告訴我地址。”
“哦,是。”
拿到地址之後,路小凡興衝衝地跑回房間,對杜靑兒說道:“靑兒姑娘,有個人最可疑,你先去找她。”然後,便把那柔柔的地址告訴了她。
杜靑兒聽清楚之後,不從門口出去,嗖的一下,就直接從窗口飛了出去。
看她就這樣飛出去,路小凡看得目瞪口呆,暗叫了一聲:“好家夥!”然後他又想道:如果自己有這本事,昨晚平安就不會落在那妖怪的手中。
想到這裡,路小凡對武道洪和萍萍說道:“你們在客棧等我,我去去就回。”說完之後,就象陣風一樣,跑出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