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鏡門。”
“水鏡門在哪裡？”
“在一個很遠的地方。”
萍萍搖了搖頭，說道：“謝謝姐姐的好意，萍萍已經是少爺的人，這一生都不會離開少爺的。”
“你欠他的情，以後還有機會償還，不一定非要做他的丫鬟。”
“不，少爺對萍萍恩重如山，萍萍不會離開他的。”
程靈花凝視了下萍萍，突然說道：“你不屬於人界，不能長留在人間。”
萍萍聞言，疑惑地問道：“姐姐，此話何意？萍萍不懂。”
程靈花沉吟了下，說道：“以後你自會明白的。”
“姐姐，雖然萍萍不是很明白你說的話，但萍萍哪裡都不去，隻想陪在少爺的身邊。”
看萍萍不願意，程靈花雙眉緊鎖，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過了好一會，她突然揚聲對路小凡說道：“老爺子，今天我救了你的性命，你準備怎麼報答我啊？”
看她打跑了林霄，路小凡對她的好感猶如滔滔的江水，聽她這麼問，爽快地說道：“那肯定是重重有謝。”
“怎麼謝呢？”
“一切好商量，你先把我放下來。”
程靈花搖了搖頭，說道：“不，現在我還不能放你下來。”
看她不肯放自己下樹，路小凡很是驚訝，忍不住問道：“為什麼？”
“因為我要跟你談一樁交易。”
路小凡又是一愣：“交易？什麼交易？”
“你答應了，我就跟你說。”
“不，你先說清楚，本少爺了解了，才知道要不要答應你。”
程靈花猶豫了下，終於說道：“今天我救了你，我不要你的報答，隻要萍萍跟我走。”
“你要萍萍？”
“不錯。”
“不行，你要銀子，本少爺給你銀子，多少都可以，但不能用萍萍來交易。”
“我不要銀子，隻要萍萍。”
“本少爺說了，不行！”
“如果我一定要呢？”
路小凡一聽，火了，吼道：“本少爺說不行就是不行！”接著，路小凡又吼道：“如果不是看在你今天救了我們，本少爺對你絕不會客氣的！”
程靈花突然覺得這小老頭很有趣，笑了笑，問道：“你打算怎麼不客氣法？”
路小凡氣急敗壞地叫道：“你放下本少爺，本少爺與你決一死戰！”
程靈花赫然一笑，調侃道：“現在你連下樹的本事都沒有，還想與我決一死戰？”
路小凡理直氣壯地說道：“本少爺能不能下樹，跟本少爺與你決一死戰有什麼關係？！”
聽路小凡把歪理說得那麼理直氣壯，程靈花又忍不住笑了。這個小老頭簡直是個活寶！
聽到路小凡要與程靈花決一死戰，萍萍馬上緊張起來，叫道：“少爺，姐姐是我們的救命恩人，不能對她如此無禮。”
路小凡喊道：“本少爺知道她是救命恩人，但如果她有過分的要求，本少爺可也不能由著她！”
程靈花笑道：“這麼說，你是不肯答應了？”
“絕不答應！”
“好，既然你不答應，那你就乖乖在樹上呆著，三天後，我再跟你談。”
萍萍一聽，立即說道：“姐姐，這不行，少爺年紀大了，怎麼能支撐三天時間？”
程靈花說道：“如果三天後他還不答應，我會繼續讓他呆在樹上。他什麼時候答應了，我什麼時候放他下來，反正我有的是時間。”
聽程靈花這麼說，萍萍更急了，惶聲說道：“姐姐，不可，這樣少爺會死的。”
“他死不死跟我有什麼關係？這又不是我的責任。”
“姐姐，求你了，快救我家少爺。”
“如果你不想他死，就跟我走。”
萍萍沉吟了下，問道：“是不是萍萍跟你走，你就放了少爺？”
“不錯。”
萍萍抬頭望了望樹上的路小凡，見他一直在枝葉上搖擺不停，心想：不要說餓三天，單是這樣搖擺，少爺都有隨時掉下來的危險。
看萍萍關心地看著路小凡，程靈花說道：“現在選擇權在你這裡，他的命運也掌握在你的手中，他是生還是死，就看你的決定了。”
路小凡喊道：“萍萍，她是個大壞蛋！你彆聽她放屁！”
“少爺，姐姐不是壞人。”
“她就是壞人！現在她想拐跑你！”
程靈花突然揚聲說道：“小老頭，你不可以這麼自私。萍萍的年紀還這麼年輕，而你那麼老了，你有沒有想過，你死了之後，萍萍會怎麼辦？”
路小凡吼道：“放屁！本少爺年輕得很！就算你死十次，本少爺都還會活著！”
“好，就算你長命百歲，但萍萍這麼年輕美麗，你真的忍心讓她當一輩子的丫鬟。”
路小凡聽了，沉默了。
看路小凡沉默，程靈花又說道：“雖然萍萍的命運不好，但她有天賦，有仙基，可以成仙，你為什麼就不能放她走？”
頓了頓，她又說道：“我知道你對她有恩情，但你不能以恩情的名義糟蹋了她的天賦。”
路小凡問道：“萍萍真的有天賦？”
“不錯，我準備帶她回水鏡門修煉。”
路小凡沉默了下，終於說道：“好，這交易我接了。”
“你答應了？”
“這丫頭整天囉裡囉嗦的，本少爺都快給她煩死了，你能帶走她，本少爺開心得不得了！”
萍萍一聽，眼淚已經出來：“少爺，你不要萍萍了？”
“不要了，你當不了本少爺的丫鬟。”
“少爺，不要趕我走。”說著，萍萍已哭了起來。
看萍萍哭了，路小凡叫道：“快帶她走！本少爺一看到她哭，就心煩得很！”
程靈花走到萍萍的身邊，拉起她的手，說道：“萍萍，我們走。”
“姐姐，我不能走。”
“你家少爺已經把你讓給我了，你不走也得走。還有，如果你不走，你家少爺就彆想著下來，為了你家少爺，你也必須跟我走。”
萍萍沉默了好一會，突然向路小凡跪下，磕頭說道：“少爺，你保重，萍萍走了。”
路小凡嚷道：“快走！快走！彆囉裡囉嗦了！”
程靈花扶起萍萍，又拉起她的手，說道：“萍萍，我們走。”
說著，她身體一騰，已帶著萍萍飛起。同時她手一揮，又一托，已經把路小凡和路平安兩人放回地麵。
路小凡落地之後，呆呆地望著萍萍她們的背影，直至她們消失不見。
看她們走遠了，一旁路平安說道：“少爺，不要看了，她們已經走了。”
路小凡突然跳起來，啪的一聲，已經一巴掌拍在路平安的腦瓜子上，叫道：“難道本少爺不知道嗎？！用得著你來提醒！”
路平安摸了摸頭，一臉無辜的。
路小凡在地上找回鈴鐺之後，對路平安說道：“有什麼吃的，趕緊拿出來。”
“是，少爺。”
於是，路平安便去車上拿了昨天早上準備的乾糧。
吃了點乾糧之後，路平安問道：“少爺，接下來我們去哪裡？”
“先去鏡湖城。”
“那之後呢？”
“這還要問嗎？當然是去龍陽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