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明覺之後,袁東祥對潘旭說道:“你去把師叔祖找回來。”
潘旭說道:“師叔祖一向行蹤飄忽不定,恐怕不好找。”
“這次事情緊急,不管如何都要找回師叔祖,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與他商量。”
“是,門尊,我一定把師叔祖帶回來。”
潘旭走了之後,袁東祥滿臉凝重,心事重重,呆立了一會,才緩緩回他的煉丹房。
過了幾天,潘旭回來了,跟袁東祥說,他已經找到華清風,並說華清風晚上會自己來見他。
袁東祥點了點頭,問道:“這次他又躲到哪裡了?”
“京城一位豪富的家裡。”
袁東祥笑了笑,說道:“師叔祖已吃儘世間的美味,想不到嘴還這麼饞。”
“師叔祖遊戲天地,自有他的快樂。”
“嗯,比起我們,他的確更自在。”
晚上,袁東祥象以往那樣,坐在金鼎旁,閉目養神。
到了深夜,他突然睜開眼,說道:“師叔祖,東祥打擾了你的雅興,在此給你賠罪了。”
袁東祥話語一落,煉丹房的門突然開了,華清風象陣風一樣,倏地就到了他的麵前。
袁東祥起身,揖禮說道:“東祥見過師叔祖。”
華清風說道:“好了,這裡就我們倆,不用長長短短的。”
“謝師叔祖。”
“你這麼急找我,是不是我那小徒兒惹禍了?”
“的確與小師叔有點關係。”
華清風瞪了瞪眼,說道:“一定是你對他不好?”
“東祥不敢。”
“還說不敢?我聽潘旭說了,之前你曾派他出去執行任務了,我倒想問一句,以他現在的修為,你這樣做有什麼意圖?想害死他嗎?”
袁東祥沉默了下,說道:“不瞞師叔祖,東祥確有除掉小師叔的念頭。”
華清風一聽,跳了起來,怒道:“你這是什麼意思?怕他跟你爭門主之位嗎?”
袁東祥麵不改色,平靜地說道:“小師叔的前世是誰,想必師叔祖比東祥還清楚,如果他天賦一般,倒也沒什麼,但不幸的是,東祥發現他天賦異常,以後必成大器,如果現在不趁著他剛入門除掉他,以後必成後患。”
“當初你不反對我收他為徒,原來心裡早有盤算。”
“東祥隻是不想讓師叔祖為難。”
“這麼說,我應該感謝你。”
“師叔祖恕罪,是東祥放肆了。”
華清風盯著袁東祥,沉聲說道:“平時你什麼都不教他,任由他自生自滅,我都沒有說什麼,但你想弄死他,我第一個不答應。”
“師叔祖,你敢跟東祥保證,你對他毫無顧忌?如果是毫無顧忌,你就不會把他丟在金星門不管了。”
“你懂什麼,我這是在考驗他,看他的品行和悟性如何。”
“如果毫無顧忌,又何來的考驗?以東祥看,你對他是又愛又怕。”
華清風沉默了下,然後歎了口氣,說道:“我的確是愛他的才。”
“但你又怕他記起前世。”
“剛開始的時候有一點,但現在不會,因為路小凡就是路小凡,不是當年的葉星雲。”
“這又有誰能擔保?萬一有人換起他的記憶,又該如何麵對?”
頓了頓,袁東祥又說道:“當年的葉星雲有多可怕,想必師叔祖宗比我還清楚。”
華清風搖了搖頭,說道:“不會的,雖然他的前世是葉星雲,但經過那麼多次的輪回之後,葉星雲的記憶早就被清洗得一乾二淨了,他們不可能再擁有共同的記憶。”
袁東祥沉吟了良久,然後說道:“也許是我想多了。這次我本想借這次的任務不動聲色地把他除掉,沒想到,他的本領那麼低微,竟然還能安然無恙,實是大出我的意料,也許這是天意。”
華清風板著臉說道:“以後如果你再玩這種把戲,我一定不饒你!”
“請師叔祖恕罪,這次東祥冒犯你老人家,並非出於私心。”
“我知道,否則,豈能饒你!”
“謝師叔祖寬宏大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