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子賢看了那兩名侍姬的死狀之後,問路小凡:“上次那兩個是不是也是這樣?”
路小凡點了點頭。看路小凡點頭,朱子賢與杜靑兒對望了下,然後說道:“她們臉上的血漬還未乾,應該是剛遇害不久。”
杜靑兒說道:“那凶手應該還未走遠,我去找找。”
朱子賢搖了搖頭,說道:“沒用的,凶手既敢在大白天下手,一定已經想好了退路,你是找不到他的。”
然後,她問路小凡:“大首領,剛才你是不是一直在外麵喝酒?”
“不錯,剛才我一直在外麵的亭子裡喝酒。”
“有沒有聽到什麼異響?”
“沒有。”
朱子賢又問那兩個丫鬟:“你們有沒有見到陌生人進苑?”
那兩個丫鬟搖頭說道:“剛才我們一直在侍候大首領,沒有留意。”
朱子賢沉吟了下,然後對兩個侍衛說道:“你們去問問園丁和廚子,看他們有沒有什麼發現。”
“是,王妃。”
路小凡看了看杜靑兒,問道:“剛才你在哪裡?”
杜靑兒臉色一變,喝道:“你什麼意思?!”
不等路小凡出聲,朱子賢已說道:“大首領,案發之時,杜姑娘正與妾身在一起。”
一邊的侍衛領班也說道:“大首領,我等可以作證,剛才杜姑娘的確是從王妃的宮邸出來,剛好就聽到大首領的嘯聲,我們便一起趕了過來,不過杜姑娘的身手比我們高超,故先到一步。”
路小凡聽了,不出聲了。
看路小凡懷疑自己,杜靑兒很是憤怒,說道:“你三番幾次汙蔑本姑娘,居心何在?”
路小凡直言不諱:“因為府裡隻有你有這樣的本領。”
朱子賢說道:“大首領,杜姑娘的確是無辜的,你的確懷疑錯人了。”
杜靑兒冷哼了一聲,瞪了路小凡一眼,然後憤然而去。
過了一會,剛才出去問詢園丁及廚子的侍衛回來了,回報說,園丁和廚子那裡也沒有什麼發現。
朱子賢聽了之後,皺了皺眉,心想:究竟是什麼人這般厲害?這般囂張?竟敢如此明目張膽地來王府殺人,而且是在府中第一高手的眼底下殺人,這是在向路小凡挑戰?還是向靖南王府挑戰?
想到這裡,她忍不住問路小凡:“大首領,你是不是在外麵招惹了什麼仇人?”
路小凡心想:現在自己的仇人可就多了,除了金星門之外,仙界所有的門派都是他的敵人。而且除了仙界之外,現在魔界也是他的仇人。
他知道,仙界和魔界高手如雲,要對付他,綽綽有餘,但這件事情卻透著奇怪,那凶手好像意不在他,好像隻是針對與他親近的女人,這讓他很是困惑。
看路小凡沉默,朱子賢又說道:“大首領,你好好想一想,究竟是哪一個仇人要如此處心積慮地對付你。”
路小凡看了看她,突然心一凜:難道是她在搞鬼?
自從從靖南王口裡得知迎春原本是朱子賢的侍女之後,他就懷疑朱子賢是那些魔女的幕後首領。如果她真是那些魔女的幕後首領,想必已經知道他的身份。
這一路來,那些魔女處心積慮想殺了他,如果朱子賢是她們的幕後首領,那王府就是她們的大本營,如今他投身王府,無疑是深入虎穴。
但很快路小凡又困惑了:如果真是朱子賢要殺他,為什麼不直接給他一個雷霆之擊,卻把事情弄得這麼複雜,這麼周折,為什麼?
難道她是故意的?
故意殺他身邊的人,不斷讓他感到壓力,以達到折磨自己的目的?
看路小凡無視自己的問話,朱子賢有點不高興了,提聲說道:“大首領,我在問你話呢!”
路小凡從冥思中醒過來,想了想,決定試探一下朱子賢,於是說道:“剛才路某在想王妃所問之事,路某雖有仇人,但這個凶手的行事很奇怪,好像並非是衝著路某來的。”
朱子賢臉色一變,說道:“如果不是衝你來的,難道是衝靖南王府來的?”
“不好說。但兩次他殺的都是府中的侍姬,似乎真是衝著王府來的。”
頓了頓,路小凡又說道:“還有,上一次他故意移走屍體,這一次卻沒有,也是讓人很費解。”
朱子賢沉吟了下,說道:“這點倒不難解釋。上次,大首領不在,所以他有機會移走屍體。但這一次,大首領在,他怕你發現,所以隻殺人,卻不敢移走屍體。”
路小凡點了點頭,但很快就提出質疑:“他殺了人之後,為什麼要移走屍體?”
朱子賢又是一陣沉吟。突然,她驚聲叫道:“難道他想離間大首領和王府的關係,故意讓我們之間互相猜疑?”
“有這種可能。”
然後,路小凡凝視了下朱子賢,心想:這女子的心思很縝密,而且反應很敏捷,看得出來,她非常聰明。
不過,從她的反應來看,她似乎真的與這件事情無關。
如果這事與她無關,那又會是誰呢?
之前他本以為是魔界高手所為,但他看了朱子賢的表現之後,他又迷茫了。
朱子賢歎了口氣,說道:“堂堂靖南王府,竟給攪得一團糟,傳出去,真是讓人笑話。”
說完之後,她對侍衛領班說道:“從現在開始,你們做地毯式的搜查,凡是發現可疑之人,都給我多加盤查。”
“是,王妃。”
“還有,以後思仙苑的周邊多派人手看守,如再發生這種事情,殺無赦!”
“是,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