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麼啦?”
“聽說是給人謀殺了。”
朱子賢聽了之後,忍不住皺了皺眉,想了想,突然說道:“不好,王爺,皇帝對你已起了殺心。”
靖南王冷哼了下,說道:“他時時刻刻都在想。”
“王爺,他讓你接手這個案子,一定是想方設法把你扣留在京城,然後伺機殺害你。”
靖南王點了點頭,說道:“愛妃的擔心不無道理。”
“如果他真是這種心思,那我們就絕不能上他的當。”
靖南王沉吟了下,突然笑道:“愛妃放心,本王會讓他象送瘟神那樣送我們走。”
朱子賢一愣,然後問道:“王爺的心中已有計策?”
“不錯,既然他不懷好意,那我們就順著他的意,把京城鬨個翻天。”
朱子賢想了想,問道:“王爺是想利用這個案子逼皇帝主動放你離開京城?”
“不錯,他想用這個案子套著本王,那本王就利用這個套子將他一軍,看到時誰怕誰!”
朱子賢大概明白靖南王的意思了,撫手說道:“王爺果然智勇過人,妾身佩服。”
靖南王哈哈大笑,說道:“我們難得來一趟京城,既然他這麼好客,那我們就好好地在京城玩耍一番。”
“王爺言之有理,妾身聽聞京城的胭脂水粉非常有名,正好趁機多買一點。”
“好,隻要愛妃喜歡的,本王都會給你,不要說胭脂水粉,就是整個京城,本王都不會吝惜。”
朱子賢忙噓了一聲,輕聲說道:“王爺,這是京城,請慎言慎行。”
“嗯,本王會注意的。”
在回驛館的路上,靖南王已經把皇帝宣他來京的目的告訴了路小凡和杜靑兒,杜靑兒聽了之後,臉色變了變,就是路小凡也是心裡一慌:壞了,這不是賊喊捉賊嗎?萬一事情查到杜靑兒身上,該如何是好?
回到驛館之後,路小凡把杜靑兒拉到一個偏僻處,故意問道:“你覺得這盧義挺是不是靖南王殺的?”
杜靑兒板著臉說道:“你問我,我又問誰去?”
“我覺得這次靖南王會出事,不如趁他出事前,我們趁機溜之大吉。”
看路小凡鬼鬼祟祟的,就是想與自己密謀逃跑,杜靑兒哭笑不得,說道:“你要走,自己走,不要拉上我。”
“靖南王都快倒台了,你還圖什麼?”
杜靑兒有苦說不出,不想再跟路小凡爭辯這個事情,扭頭就走。看杜靑兒這樣,路小凡是真著急了,說道:“我看到你殺那盧義挺了。”
杜靑兒一聽,倏地回頭,盯著路小凡,好一會才冷冷問道:“你在胡說什麼?”
“我是不是胡說,你自己心知肚明,如果不是為了徐雪來,本少爺懶得理你的事情。”
杜靑兒顯得有點慌張,不敢看路小凡的眼睛,低聲叱道:“這種胡言亂語跟我說說就算了,如果傳到靖南王的耳中,有你受的。”
“你不要用靖南王來壓我,如果不是為了你,本少爺才不稀罕他。”
“你是為了我才留在靖南王府?”
“不錯,本少爺過得逍遙自在的,如果不是為了你,為什麼要留在王府當那什麼破大首領。”
杜靑兒沉吟了下,說道:“如果你不是貪王府的富貴,你走吧,不要管我。”
“你不走,我絕不走。”
“你這又是何苦?”
“我知道你比我苦,你告訴我,是誰逼你的,讓我宰了他。”
杜靑兒意識到自己說多了,又低聲叱道:“要想活命,就裝做什麼都不知道。”
路小凡知道她心有顧忌,倒也不好逼她,隻好說道:“你什麼時候想走,就告訴我一聲,不管前麵是刀山還是火海,我陪你一起闖。”
杜靑兒凝視了下路小凡,然後什麼都不說,便自己走了。
看說不動杜靑兒,路小凡很是鬱悶:這死丫頭究竟有什麼苦衷,為什麼一定要留在靖南王的身邊?
也罷,誰叫她是自己的晚輩呢,既然她有難,總不能把她一個人丟下。
然後,他又想道:現在靖南王接手盧義挺的案子,可說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且看他如何化解。還有,皇帝讓靖南王接手這個案子,心也是夠狠的,這也許就是以彼之道還施彼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