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兩天,路小凡便被提為偏將,歸右先鋒營,並讓他三天後去右先鋒營報道。
看靖南王讓自己參軍,路小凡感到很是鬱悶,這個變化來得太快了,讓他始料不及。
他不想打仗,更不想為靖南王賣命。
本來他想一走了之,但他誅殺朱子賢的心太強烈了,如果他一走了之,以後恐怕就沒有機會了。左思右想之下,路小凡隻好順應這個變化。在他看來,殺了朱子賢和靖南王之後,一切都將歸於正常。
不過,雖然他接受了靖南王的任命,但心裡卻是非常不爽。
離開侍衛隊之後,他還有三天休息時間,所以他就回了蘭曦那裡。
看路小凡悶悶不樂的,蘭曦以為他是因為這次沒有和盟成功,給靖南王處罰了,安慰他說:“小凡,事在人為,事情沒辦成,與你的能力無關,何況你又不是真心投靠靖南王,更不需在意這些。”
聽蘭曦這麼說,路小凡苦笑了下,說道:“可能你不相信,靖南王並沒有因為這個事情處罰我,反而要重用我,把我提為偏將。”
“是嗎,看來靖南王還是很喜歡你的。”
“這跟我想要的不一樣,我本來想當他的貼身護衛,這樣就有機會接近他,沒想到他卻把我調到軍營,離他更遠了。”
蘭曦沉吟了下,說道:“殺那個魔女也不急於一時,現在是亂世,單有武功法力還是不夠的,不如趁這個機會,學點行軍打仗的本領,以後謀取個功名,總比這樣毫無目的地遊蕩江湖要好。”
路小凡又是苦笑了下,說道:“功名就算了,我隻適合當個吃喝玩樂的公子哥兒,等殺了那魔女之後,我就帶你回富貴城,過逍遙自在的日子。”
“你真的隻想回富貴城嗎?”
“嗯,出來闖蕩這麼久,不管是人界還是仙界,都不好玩,既然不好玩,還不如回家。”
蘭曦沉默了下,然後問道:“你真的想一輩子都困在富貴城嗎?”
“我家世世代代都在富貴城,我不回富貴城,又能去哪裡?”
“以前你沒有大本事,隻能在富貴城耍耍威風,但現在你有這麼大的本事,富貴城太小了,已容不下你,你的心應該麵向天下,這才不辜負你這身本領。”
路小凡聽了,凝視了下蘭曦,然後問道:“你是不是覺得我沒有出息?”
蘭曦垂了垂首,說道:“誰不希望自己的丈夫是個蓋世英雄。”
路小凡沉默了。一直以來,他都是隨性而為,做自己想做的事情,隻要有酒喝,有錢花,他就很滿足了。如果不是突然變老,生命垂危,他就不會離開富貴城,然後誤打誤撞地進了金星門,入了仙界。如果他不離開富貴城,現在他還是個一無是處的街頭小霸王。
看路小凡沉默,蘭曦說道:“小凡,剛才我隻是隨口說說而已,你不要太在意。”頓了頓,她又說道:“人各有誌,我不是想改變你,更不是讓你遷就我。”
路小凡沉默了良久,終於說道:“蘭曦,我知道你是個大才女,看不上我這種街頭小霸王,你放心,為了你,我儘量去改。”
“小凡,我真沒這個意思。”
“不,是我忽略了你的感受,滿腦子隻想著富貴城,從來就沒有想過你是否喜歡富貴城。”
“現在我無家可歸,就像一片漂萍,能有一處安身之地,已經心滿意足。”
“雖然你沒了親人,沒了家,但還有我,隻要我路小凡還有一口氣在,一定會給你一個幸福的家。”
蘭曦歎了口氣,說道:“也許哪一天你厭倦我了,終會棄我而去。”
“我說過我會保護你一生,除非我死了。”
蘭曦聽了,一串眼淚劃過臉頰,哽咽地說道:“蘭曦命運多舛,多虧遇到你,否則蘭曦會死無葬身之地。”
路小凡心一疼,忍不住伸手握住了蘭曦的手,說道:“你的過去,我已經改變不了,你的未來,就由我來守護,不管是天還是地,惹了我,我都會跟他拚命!”
“嗯,有你在,我什麼都不怕。”